清晨,起床哨響起。
連隊的人快速集合站好,陳嚴隊伍集合的速度,不說滿意,但至少比昨天集合要迅速的多。
“所有人,去那邊裝二十公斤磚頭,來個負重五公里熱熱身!”
戰士們聽後紛紛抗議:“憑什麼啊連長,別的班都是輕裝晨跑,為什麼我們連隊就要負重二十公斤?!”
“為什麼?”陳嚴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因為這裡是夜老虎偵察連,因為你們是夜老虎的兵!”
陳國濤看了陳嚴一眼,衝著一排的戰士們揮揮手,率先來到路邊的轉頭堆旁往背囊中塞轉頭。
二排長項飛和三排長李衛國見狀只得帶著手下的人也去裝磚頭。
“呸!什麼狗官,哪有這麼折騰人的!”
“排長,你們昨天晚上不是去團部告狀去了麼,團裡的領導怎麼說?”
項飛朝身後看了一眼,見陳嚴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跟過來,他轉過頭對著二排和三排的戰士們說道:
“你們等著瞧吧,政委聽到這事可是十分生氣,說是要嚴肅處理,咱們這位連長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個訊息,二排、三排的人臉上露出喜悅之色,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盯著陳嚴。
一想到這位“作威作福”的連長馬上就要滾蛋了,身上的二十公斤負重都變得輕巧了不少。
早飯後,陳嚴正要帶著手下的人開始上午的訓練,可團部的傳信員突然開車過來把他接走了。
看到這一幕,二排三排立刻狂喜,看到團部的領導真的是生氣了,開始著手整冶這狗官了!
項飛和李衛國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國濤:“陳國濤同志,你看,這個狗屁學生連長的做法,連團部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幹了什麼?”陳國濤皺眉盯著兩人。
李衛國陰陽怪氣,將昨天陳國濤的話還了回去:“沒什麼,只是充分利用部隊中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原則,向團部的領導彙報了一下咱們這位新連長乾的好事。”
“這不,狗官被團部約去喝茶了。”
聽了這話,陳國濤搖了搖頭,沒有跟這兩個人爭辯,把隊伍拉走後開始訓練。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陳嚴給他的印象絕非有勇無謀之輩,這位新連長不可能沒有任何底牌就這麼“玩”他們。
果然,事情的發展驗證了陳國濤的猜想。
沒一個小時,陳嚴就從團部回來了,依舊是傳信員開著車送來的。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陳國濤就知道兩個排長的如意算盤沒打響。
走進訓練場,陳嚴立刻讓連隊集合。
“嘿,真是有意思,有人打我的小報告打到團部去了,害的團長、政委還百忙之中請我吃了杯茶。”
“二排長!三排長!”
項飛和李衛國身體一顫,吞了口唾沫後站了出來。
“聽說你倆對我的訓練方式意見很大啊?”
雖然陳嚴是面帶笑容跟他們說話,但是所有夜老虎偵察連的人,都感覺到笑容背後的怒火。
“額……這個……連長……”
兩個排長想要解釋,陳嚴卻是面色一變,身上一股無形的氣場突然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不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之前十公里越野,那幾個兵鬧事,他都沒有真的生氣,可是面對打小報告的人。
呵呵!
陳嚴朝著項飛和李衛國兩人慢慢走近,這二人只感覺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咚!咚!咚!幾乎要從胸口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