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預想過陸胤臣的各種表情，驚訝，懷疑，但唯獨就沒想過他會像沒聽到一樣。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空氣中有種詭異的平靜。
拿在手中的橘子盛長歌一直沒吃，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胤臣也是一言不發，但心中卻不由的回想著剛剛盛長歌的那半句話，當年打仗……
這是什麼意思？
良久，盛長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抬眸看向陸胤臣，眼底滿是複雜和堅定。
“陸胤臣，我想問你個問題。”
陸胤臣悄然握緊自己的雙手，面上依舊平靜：“你問。”
“你相信死而復生嗎？”
陸胤臣漠然的表情微微一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能聽出盛長歌的語氣裡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成分。
“我……”
“鈴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陸胤臣的話。
“呼！”盛長歌輕呼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底的緊張。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嗯。”
陸胤臣接起電話，表情越來越差：“什麼？我一會就過去。”
盛長歌也不由得抬起頭，等到陸胤臣掛掉電話，對她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你剛剛要說什麼？”
盛長歌眼底染上幾分深色，洋裝輕鬆的笑了笑：“你有事兒就先去忙吧，之後再說。”
陸胤臣頓了頓，舒展的眉心再次褶起，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你……等我回來。”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盛長歌疲憊的揉了揉額頭，眼底閃過濃濃的失望。
無力的倒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袋一團亂。
剛剛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問出這個問題，沒想到半路竟然被打斷了。
其實這幾日在休養的日子裡，她心裡已經對陸胤臣的問題有了答案。
所以她才想告訴陸胤臣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