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楠一怔,榆夫人也是一怔。
但她馬上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若無其事地從她身邊走過去。
“門早給你開啟了,鑰匙在船上,你自己抓緊。”她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用極輕的聲音說道。
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雪楠在心裡暗暗想。
她能在自己兒子眼皮底下搞這種事,當然有她母親的身份加持,但也有她的詭計多端在裡面。
雪楠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她輕輕一推房門,一股冷風隨即吹了過來。
剛才呆過暖和的室內,冷不丁被這麼一吹,雪楠整個人都打了個抖,但也比剛才清醒了不少。
今天傍晚的時候,她在醫生那裡……其實並沒有真正睡著。
也是因為沒有睡著,她才知道,原來榆子庭一隻在她的飯菜裡下一種精神類的藥物。
難怪她這兩天覺得神思恍惚,也覺得胸悶氣短。
那是一種輔助催眠的藥物,對人的神經有一定的傷害,榆子庭為了儘快的控制住她,所以給她加大了劑量。
這些,都是榆子庭和醫生說話時談到的。
醫生大概不會知道,他對雪楠進行催眠並沒有成功。
雪楠自己也很吃驚,她竟然是屬於極少數那種不可能被催眠的人群。
但是當她明白醫生在幹什麼的時候,她還是配合地陷入了“沉睡”。
晚上面對榆子庭所表現出的“溫順”和夢遊狀態,只是為了假裝藥物和催眠發生了作用,為了麻痺榆子庭。
現在……她必須要逃出去!
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她不可能接受榆子庭。就算催眠對她沒用,但被藥物傷害是在所難免的,而如果榆子庭發現他的辦法行不通,必然會採取其他更極端的手法。
雪楠藉著外面的月光,看清了自己眼前的景象。
在她的面前,竟然是一個寬大的室內水池。
水池裡擺放了數艘船隻,其中有皮划艇,有鐵皮船,還有一艘小遊艇。
而榆夫人給她留的那艘船,是一艘裝了馬達的鐵皮船,船上還放了一把夜照燈。
雪楠順著光走過去,坐到了船裡面。
果然,馬達旁邊插著鑰匙,看樣子油也是滿的,只要她發動船,就可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