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皇后會像過去一樣,繼續頻繁的召柴小桃進宮,以便她多生龍嗣固權。
適得其反,自那以後,皇后娘娘再也沒有主動找過柴小桃進宮,更是以怕麻煩為由,不再要求柴小桃天天送吃食進宮。
柴小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試探著進了一次宮,給皇后娘娘送了些肉鬆下飯。
第二天一早,她又找藉口進宮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竟然讓靜宜傳話,以身子不適為由,讓柴小桃先回去了。
柴小桃只能起身告辭,走到門檻時故意跌了下,靜宜忙扶了一把,柴小桃道了聲謝,便急匆匆離開了。
當何楠生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了憂心忡忡的柴小桃。
何楠生一臉擔心道:“小桃,你怎麼不高興了?是訟哥兒又打架了?”
言哥兒剛中過秀才,被特許去了國子監讀書。言哥兒性子沉穩,應該不會惹禍;
語哥兒跟著佟紅杏做生意,越做越像樣兒,性子甚至比哥哥訟哥兒還要老成,應該也不是他惹禍。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訟哥兒了。
訟哥兒哪兒都好,就是愛切磋武功。
見到錦衣衛千戶要切磋;見到名捕要切磋;見到三軍教頭還是要教頭要切磋……
切磋本來是好事,但這訟哥兒是個武痴,搞不好就切磋贏了,害得功成名就的對手臉上無光。
最後導致的結果有三個:
一個是京城但凡有點兒名氣的武官武將,見到訟哥兒都繞著走,生怕輸給訟哥兒,成為全京城嘲諷的物件;
二個是京城的武官文將內卷得厲害,逛窯子的少了,喝酒的少了,全都在自家練武場偷偷的練功,畢竟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三個是秦可訟童鞋喜提“禽獸”(秦獸)綽號,能動手的從不動嘴吵吵,僅次於京中女霸王樂安侯郡主……
柴小桃憂鬱的搖了搖頭,悶聲道:“我進了宮裡,皇后娘娘沒有見我,我在審視我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了。”
何楠生狐疑道:“小桃,你是不是懷疑錯了?姐姐興許忙著處理後宮的事,或者身體真的不適呢?”
柴小桃篤定搖頭:“我昨天送了兩包肉鬆,油紙包上特意塗了濃重氣味的香油,我在靜宜和靜婉身上都聞到了,皇后娘娘應該是賞賜給下人了。”
連自己做的東西都不吃,可見成見有多深,這也是柴小桃悶悶不樂的原因。
何楠生眉頭也緊鎖起來,按道理講,姐姐只有他一個親人,又是太子的倚仗,姐姐不該給小桃擺臉子才對,問題出在哪兒了呢?
柴小桃猜測道:“會不會、會不會是皇后娘娘提議親上加親,我沒同意,所以生氣了?”
何楠生沉吟搖頭道:“不可能,姐姐不會跟自己家人兩面三刀的。她提議讓酥姐和啟哥親上加親時,你不是解釋清楚血緣至親不能聯姻的原因嗎?當時她沒生氣,現在也不可能生氣,一定是有別的原因,我找機會去透問一下。”
柴小桃只好點頭。
自己這個大姑姐,除了是自己的大姑姐,酥姐和棋哥的大姑,還是皇帝的妻,太子的娘,就算何楠生不在意,自己可不敢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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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何楠生問出結果來呢,家裡就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