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狐疑道:“牙婆,你為何這麼怕這個王夫人?
從剛才室內的對話,柴小桃已經猜出這個“王夫人”,就是王滿新娶的夫人“陳伶兒”,不是說是個酒肆商賈的女兒嗎?
可是,看剛才的作派,卻怎麼也不像商賈之女,倒像是惡霸之女,痞裡痞氣的。
牙婆子壓低了聲音道:“您在外面可別亂問這些話,小心禍從口出。咱今個,哪說哪了。外面傳言,陳家酒肆陳東家的親弟弟陳三棒在山上當匪首,陳小姐是陳三棒的女兒。平日作派也很強勢,沒人敢惹,所以到了二十歲還沒嫁出去。沒想到最後釣了個舉人老爺
!不用問,肯定被騙了!被禍害了!可惜了!”
柴小桃不由一聲冷叱,這兩人,說一定是誰禍害誰,誰又騙了誰呢!
牙婆子趕緊去給陳伶兒挑下人去了。
柴小桃狐疑問劉嘉怡:“牙婆子的話可信嗎?陳伶 兒還有這背景?”
劉嘉怡一臉憂色的點頭:“確實有這個傳言,只是平日不會有交集,所以沒跟你說過。誰也沒想到,這個母夜叉成了王滿的娘子,這種女痞子,慣會使陰的,咱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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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柴小桃專心研究新宅子缺的東西和物件。
雞籠子和兔籠子等打造完了,尤其是雞籠子,很是巧妙,前邊有餵食喂水的槽,籠子有些小斜坡,下了蛋滾到了籠子下邊,守在一邊撿就可以了。
下面是接糞的格子,發酵後又養殖蚯蚓,蚯蚓再可以餵雞、餵魚……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五,臘腸、香菇醬、肉罐頭做好了,又配了醃製的菜色,柴小桃挨家拜新年。
柴小桃先易後難,關係較近的先拜了年,把柴家留到了最後。
臘月二十七,一家四口坐上了馬車,趕到了柴家。
王大山和王栓柱抱著禮物下了馬車,因為是生面孔,看得柴家父子一愣一愣的,用眼色狐疑的看著後進門的柴家母子四人。
柴小桃解釋道:“這是我家的車伕和小廝,父子倆。”
柴父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回頭對大兒子柴松道:“快去把你娘叫回來,都年關了,還可哪亂串、保媒拉縴的,也沒看著她保成過幾對。”
柴松答應了一聲,讓大兒子柴立達滿屯子喊人去了。
不一會兒,柴劉氏就回來了,邊進屋邊碎碎念道:“不就有個閨女嗎?裝個啥!都十七了還在家裡摟著,早晚得摟成老姑婆!矯情!”
柴劉氏進了屋,見到柴小桃和三個孩子回來了,壞心情立馬煙消雲散了,眉開眼笑道:“小桃,你,你回來了?我昨兒還和你爹商量著去柳河村看你呢!”
柴小桃淡然點頭道:“不用去了,我家現在不住柳河村,搬到了城裡。”
柴劉氏怔然:“搬、搬到城裡了?咋、咋沒給我和你爹捎個信兒呢?好幫你搬個家啊!”
柴小桃搖了搖頭道:“有人幫搬家,就不勞煩您二老了。”
柴父和柴母都不知道回什麼話了,雖然柴小桃帶著孩子來串門了,但那種疏離感,如同夾在彼此之間的一座山一樣,很難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