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落從小到大就很怕疼,以前打架,受了一點小傷,打完架後肯定是要哭半天的。
許見深就嘲笑她,你這麼怕疼,打什麼架啊?
她不服地犟嘴,是個人都怕疼,疼著疼著不就不怕了嗎?
是啊,但沒等到她疼著疼著就不怕了,她就已經改邪歸正。
這麼多年沒嘗過疼的滋味,她一想到要是剛剛那一鞭抽打在她的身上,頭皮一陣發麻。
她嚥了口口水,聲音顫抖地問:“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現在知道害怕了?”白穹手裡掂了掂皮鞭,問她。
林淺落沒有說話,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手裡的皮鞭。
只見他拿著皮鞭,抵在她的下巴上,輕佻地往上抬,一雙銳利的眼睛鎖住她:“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帶你帶來我的房間,你現在就已經被鞭打得不成樣子了。”
林淺落眼眸清澈,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到他的倒影,太乾淨了,乾淨得讓人忍不住去毀壞,男人身體裡的暴虐因子在不住地作怪。
她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著:“謝謝。但你能不能,把我的手腕解開?”
“不能。”白穹直接拒絕了她,“要是你跑了怎麼辦?”
林淺落幾乎要衝他翻白眼了:“這是還海上,我能跑到哪裡去?跳海嗎?”
她這麼一說,好似也有些道理,白穹沒有吭聲。
林淺落繼續說:“而且,我手腕被銬久了,血液不迴圈,痠疼得厲害,真的很難受。”
白穹眼中露出動容之色。
隨後,他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一隻小鑰匙,“咔嚓”兩聲,解開了她手上的手銬。
雙手一得到自由,林淺落就迫不及待地轉了轉手腕,上面赫然有兩道紅痕,映著雪白的面板,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得到自由的第一步,就是將被子拉高了些,緊緊捂著胸口,不讓男人佔到半分便宜。
她這個不經意的舉動,讓男人眼中劃過一絲惱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高舉在她的頭頂上,頭往下低,幾乎要靠近她。
林淺落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你要做什麼?”
“你以為呢?”他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臉上,“自然,是讓你變成老子的女人!”
林淺落全身都在抗拒著他,手腕不停地動著,雙腳也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然而,被男人一一輕鬆化解,他的身子壓著她的,眼中侵略不減。
她偏過頭,眼一閉,心一橫,威脅地說:“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這種屈辱,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
白穹看她一臉認真的神色,緩緩鬆開她的手臂,隨後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林淺落捂住胸口,雪白的赤足縮在被子裡,眼睛不安地看著他。
白穹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把門給反鎖了。
林淺落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她赤著腳往窗邊走,抬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海面,波光粼粼,倒映著正午的陽光。
她徹底死了心,想要跳海逃走,基本是不可能實現了。
畢竟她都不知道自己處於哪片海洋,也不知道輪船到底開了有多久,跳海逃走還不如直接自殺。
她的手緊緊掐著窗沿,指甲都被握得泛白。
*
白穹帶著滿身的怒火和慾火出了門,一出門,一道柔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是個低胸細腰的華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