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落錯,滿盤皆輸,說得大概就是眼前的情形吧...
但也許是天見可憐,本該速速遁走的龍西天驕只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鎏金的車門上,朝著車廂中魚貫而出的另外三人淡淡道:“來都來了,就陪許氏的武者玩玩吧,別讓他們影響到我與許尤大師的切磋。”
在南暨的武者看來,發現江陽城圈套後的唐羅應該立刻走的,可他卻毅然決定留了下來要完成與許尤切磋的約定。
這在尚武之分強烈的南暨人看來,便是榮耀重於生死的武者氣節,一些與許氏無甚糾葛的散修強者大聲叫好,甚至還有想要助拳的。
但零零落落七八個武者迎上二十幾個結成隊形並渾身披甲的強者,怎麼看都不像有優勢就對了。
普通散修與世家武者的戰力差距,就跟宗派與聖地一樣大,那些助拳的南暨武者只是幾合便被徐氏強者擊落。
火行功法本就是暴力的代名詞,在許尤的百年如一日的精研下,更顯蠻橫。
可這種蠻橫在遇上龍西三人時,卻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看似撲通撲通挺熱鬧,其實什麼效果都沒有。
凝聚赤晶鎧甲的杜沙攔在最前,本就對靈傷有著超高抗性的赤霞功幾乎免疫了許氏武者的攻擊,成為三人的強盾。
而被千叮嚀萬囑咐的雲秀也並未留手,超高倍數的魂力增幅哪怕配合最普通的玄級靈技,都有堪比單人融合技的威能,蒼空中奔騰的雲虎雲豹撲向許氏強者的陣型,每次爆發都能震碎數件靈甲或是將人重傷。
這誇張的殺傷力引得人人側目,更有南暨武者交頭接耳低語,想要搞清楚這雲技如此兇猛的公子來歷。
杜沙是最強之盾,雲秀是最強之矛,三人中模樣最兇狠的孟椒卻好像被人遺忘了。
畢竟那種水袖一般的青綠色匹練,還未近身就被許家武者的丹火怒焰蒸騰,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到了後頭,許氏武者乾脆連擋都不擋,直接以防禦靈技硬抗,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杜沙身後的那個白麵公子身上。
從開戰至今,雖然只是寥寥數次出手,但每一擊至少讓己方數人碎甲重傷。
這樣莫名兇悍的對手,花再多精力關注都不為過,畢竟龍西三人中,只有這位可以稱得上是攻擊點。
被人輕視的孟椒怒了,出征前唐羅曾說,這是他的成名戰,但其實他對成不成名並無多少渴望。
曾經落在龍昌最底層的駝子見過人間人暖,知道他人目光喜惡對己身毫無意義,他想做的,只是向告訴這位年輕的龍西天驕,他沒有看錯人,更沒有白費這海量的資源和栽培。
敢用丹炎蒸騰靈毒,還敢留在這猛毒空間裡盤桓,真是沒有死過!
暴怒的毒靈體引爆了徐氏武者吸入體內的毒霧,只是一瞬便有十餘位靈力被毒氣浸染,墜落空中。
本以為是三人中添頭的孟椒一改溫溫吞吞施展靈技的模樣,長髮如銀蛇狂舞,雙手舞動殘影連連,那些被丹炎蒸騰成青煙的靈技再次凝聚,或化作青蛇,或凝成翠蛤,向著中毒的許氏武者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