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再收拾你們!一個個都在犯蠢!”伯山瞪了杜澤一眼,輕輕將食盒放到了一旁的石臺上,幾步便來到了唐羅身邊說道:“唐教習,幫我看著這些學員,我去去就回。”
“可以,伯山教習儘管去。”唐羅點頭道,說實話,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
他朝唐羅一個頷首,一下便縱出了老遠,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伯山人一走,杜澤就武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口中還喃喃道:“完了。。這下完了。”
唐羅越發好奇了,這人怎麼被嚇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闖了什麼大禍。
他來到杜澤身邊蹲了下來,將懷中的手帕伸出去,一臉好奇的問道:“別慌了,你來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但對方的雙眼彷彿失去了聚焦,如同沒有聽到唐羅的話一般,依舊在喃喃自語。
看來輕聲說是聽不到了,這小子像失了魂一樣。
“杜澤!”唐羅一聲厲喝,如同炸雷般響在了他的耳邊。
愣神的杜澤被嚇了一大跳,瞳孔瞬間縮小,慌忙的轉頭,便看見了舉在面前的手帕和唐羅的臉。
是唐教習阿,杜澤愣愣的接過手帕。
“把臉上的血擦了,跟我把來龍去脈講清楚。”唐羅將手帕塞到了杜澤手裡,直接坐在地上問道。
“謝謝唐教習。”杜澤拿著手帕胡亂擦著臉,將臉上的血跡擦得滿臉都是。
“講吧。”唐羅盤膝而坐,將手託在了下巴上。
“我。。。”杜澤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他們做的事是武堂明文規定的禁令,唐羅又是教習身份,你讓一個犯錯的學生坦白,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尷尬的沉默。
“講不出來是嗎?那麼我問,你答。”唐羅看杜澤居然這麼難以啟齒,只能自己想法子問了。
杜澤木然的點頭,一臉心如死灰的表情。
唐羅面無表情道:“你和龐巖一同申請的休息,但你們為什麼去了倫江武鬥館?難道是想叛出武堂?”
聽了唐羅的話,杜澤眼睛瞪得老大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坦白從寬的打算了,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但這忽然一頂背叛唐氏的大帽子扣下來,這可真的沒法認阿,他慌忙道:“唐。。唐教習,我們冤枉阿,我們哪敢背叛唐氏阿。”
這一刻,杜澤都快委屈的哭出來了,不就是想掙點外快嘛,怎麼就變成背叛唐氏了。
“那你們去武鬥館幹嘛,是嫌修煉場的訓練還不夠,自己要去加練?”唐羅表情冷漠,彷彿已經認定了他們要背叛唐氏。
這要是被主脈少爺告一狀,那龐巖和他就基本就是徹底完蛋,最少修為肯定被廢,被打成苦力。
杜澤這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碰見了這樣一個想象力爆炸的少爺,他只能不停的解釋道:“唐教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要是這個誤會再深下去,現在的事啥都不算。
一定要將誤會打消,杜澤下定了決心,求生慾望爆發,如同倒豆子般,一股腦的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出來,語速之快,口條之流暢,讓唐羅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