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潛微怔,接著想要將整個身子擠進來。
唐餘後退半步,身上還穿著那件黑禮裙,大片鎖骨連綿沒入腰線,唇紅齒白到讓人心眼滾燙。
林潛緊緊的抱著她,魔怔一樣開口說話:“我不在乎你家裡沒落了,我也不在意你沒有權勢了,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唐餘喜歡他的臉,但是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為了婚宴而準備的高階香水味,那是為了和齊萱配對而出的情侶單品。
她對香水研究頗深,只是一嗅便一清二楚,這讓厭煩更加濃郁。
她屏息片刻,不得不喘氣說話,只是語氣越加冷漠:“若是你真的不在乎,那麼便不該句句不離權柄。”
她輕輕的推開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這個擁抱就散了。
“這四年來,我不留餘力的在捧你,不管是三四線的娛樂版圖,還是一線的新聞欄目,我都不曾虧待你。”
唐餘揮了揮面前的空氣,令人作嘔的香水味散了些。
她看了眼指尖,放在鼻尖輕嗅,作嘔的味道還在,於是面色冷了:“別拿感情說事了,我唐家已倒臺,滿足不了你日漸喧囂的野心,所以……散了就散了吧,至於你對外說的甩了我,無甚所謂。”
唐餘說完,手臂伸展開,對著的是門外:“臨門一腳只差半寸,別事到臨頭功虧一簣,熱血上頭也不值得。”
說完揚聲道:“菲菲,送客!”
林潛腳步沒動,半響後垂頭開口:“唐餘,你愛過我嗎?”
唐餘微皺眉,她說:“出去。”
林潛走了,走之前弄髒了她的地毯,一雙偌大的髒鞋印在雪白的毯子上,難看的有些突兀。
“洗乾淨。”唐餘丟下這句話,轉身準備回房。
菲傭是海外人,一口國語說的很不流利。
“小姐,有爛人。”
唐餘回頭,不速之客出現在面前。
果然是爛人,嫩的像青瓜秧的傅鳴,一隻腳踩在白地毯上。
在酒店時她就注意到了,今天他穿的很騷包。
具體表現在灰色的合體西裝,二十郎當歲的年紀,穿的像上流人士的精英做派,比三十還三十。
只有一張臉,稜角分明中帶著白嫩,一雙眼鏡架著,遮擋了野心勃勃的眉眼。
唐餘對於看不見他的眉眼有些煩躁,卻只是一瞬,就強壓了下去。
“出去!”
唐餘冷臉很唬人,整個組裡的氛圍跟著她的表情做調整。
笑時歡天喜地,冷時集體噤聲。
而傅鳴表現的就是實習生的做派,他當做看不懂,也像宋宴之流,當做有意忽視。
長腿一邁,出現在她臉前。
“我不……”
唐餘有片刻的恍惚,對於他的擁抱沒抗拒,反而睜大眼問他:“這個香水和酒店時不一樣……哪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