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內,若有若無的忘情花香還在飄散。
這更讓暴怒的莫修染無法平靜。他用力的撕扯開了雪璃的衣衫,欺身而上,也不管她如何反抗,如何哭喊
雪璃氣的面色通紅,眼淚在眼眶內不停的打轉。
“放開我...”奮力掙扎,雪璃眉頭緊緊的糾結,委屈的咬緊唇,卻根本無法將他推開。
突然注意到床頭高臺上的硯臺,拿起來就給了莫修染一下
莫修染何等高傲,他如何能忍受一個本該臣服在他腳下的女人用這般清高的姿態面對他,
又用東西砸傷他,轉頭又用別樣的柔情和關懷去對另一個男人。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巨大的刺激和恥辱。
“朕今日便要讓你知道,身為朕的女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呼吸急促,他用力的撕扯著她的衣裙,力道之大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雪璃幾乎咬破了紅唇,恨聲道:“臣妾說過,臣妾是皇上的人,皇上做什麼都是應當,只是皇上你永遠也不會懂,
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身體而是心,而我愛的那個人不是你,我恨你永遠。”
聽著她依舊倔強的話,莫修染怒火更盛,恨恨的起身,看著狼狽的她,她的話狠狠的刺傷了他
哪怕她用硯臺將他打傷都沒那麼疼,在聽她口口聲聲說不會愛他恨他的時候
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碎了的聲音,胸口一抽一抽的疼,比知道她關心別的男人還痛
“你的心?”冷笑一聲,淡漠道:“你的心在何處不重要,因為朕不需要。”
莫修染暴怒之後就離開了,只留下雪璃一個人
躺在床榻上,黑髮如瀑,沿著床沿滑落,溫馨的香氣在殘存,卻似乎失了溫度,只剩下冰涼。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和他的話,她絕望的閉上了眼。心痛得無以復加,他怎麼變成如此模樣了
以前那個捨不得傷她一分一毫的人真的不見了麼?現在竟然差點強要了她
素白的手指輕輕撫上胸口,緊緊的握住那塊鴛鴦狀的玉佩。
隱隱浮現的“染”字在她的撫摸下輪廓更加清晰,卻也更加刺痛了她的心。
你說過,你會回來,許我十里紅妝,為什麼你不肯回來!若你不是皇帝是不是我就要嫁於另一人?
可如今我已經是你得人了,你得心又在何處?,而你真的一點一點都不記得了麼?竟然還說你不想要我的心,說我只是供人玩笑的消遣
你在當真不記得了還是故意羞辱?
委屈的哭泣出聲,她心底滿滿的盡是苦澀。
莫修染回到寢殿以後把自己泡在了冷水裡,可是眉頭卻越來越緊蹙,她絕美的面龐在腦海中若隱若現
道道淚痕也清晰可見,幾不可聞的啜泣一直縈繞在耳際,一點一點啃噬著他的心。
冷哼一聲,他便不在想她,可她的控訴一聲聲猶如泣血
一遍遍在心底告誡著自己,不可以被這個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所矇騙,
他要撕碎她的清高,撕碎她的驕傲。憑什麼她總是一副高傲得模樣
可是,他越是這樣想,心裡邊越是萌發了一種難言的情緒,他心疼她的眼淚,像把最好的都給她,讓她的笑臉都屬於她
想到這他怔了一下
她不是她啊。怎麼又混為一談了
雪璃握緊了胸前的玉佩,直到指節發白,也不肯鬆開,只有這樣才讓她覺得
,曾經得他還在,還在自己得身邊,不肯傷自己分毫得他還存在,現在這個人這麼陌生可怕,原以為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是不忍傷她得
莫修染有些不耐的吐了口鬱氣,心裡對自己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而有些不忍的情緒所感到極度不耐煩。
他是厭惡她的,厭惡她的做作,厭惡她的清高,厭惡她的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