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透過薄紗卻都能感覺到,對方真正看著自己。
顧楠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遙遙一敬。
隨後輕叼著酒樽,飲盡了那微甘的酒水。
飲盡一杯後,便回過了頭,繼續呆呆地看著窗外。
而畫仙卻怔怔地看著顧楠,直到發現對方在沒有要看自己的意思,潸然一笑。
男人見了她,從來都是盯著不放。
而那人,卻是特別。
可惜畫仙隔得太遠,並沒有看清顧楠真正的神色。
此時的她滿臉微紅,根本不敢再回頭去看畫仙。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做媚眼如絲,只是和對方對視了幾秒,她就差點失態。
“薛家公子上詩一首。”
一個小廝站在高臺上朗聲念道。
“咸陽歲末初飛雪,銀裝壓枝半低垂。不見春色卻紛紛,蓋是東簪初花娟。”
算不得好詩,或者說便是說是詩都是抬舉了他了。
可惜那人卻是全然不知,洋洋自得地站在那,翹首期盼著高臺中的人影。
良久,不見那人影有什麼反應,雖然文采不足,但這人也是豁達,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隨著第一首詩的送上,接二連三的,開始有詩在高臺被小廝念出。
總體上說是比第一個人的好上了不少,但是那亭中的畫仙始終沒有說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半多的人都已經送過詩了。
趙異人還沒有寫完,或者可以說,一句都還沒有寫出來。
拿著筆,就是一個字都沒有寫下。
抓著著自己的頭髮,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病亂投醫。
看向了乾坐在一邊的顧楠。
“顧兄弟,哎,這為兄才疏學淺,今日恐怕是見不到畫仙姑娘了。我也是實在沒有靈感,這樣吧,你幫為兄隨便寫一首,交上去了便是。”
“異人兄,你可是說好了就讓我陪著喝酒的。我不是都說了嗎,我不會寫詩······”
被趙異人乾巴巴地看著,顧楠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顧兄弟,為兄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不像是你所謂的粗人,你不會是在這故意和為兄藏拙吧。”趙異人指著顧楠,一臉不信的說道。
顧楠的嘴角抽了一下,看著趙異人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搖了搖頭。
情詩嗎···也罷,隨便背一首便是了。
想著,淡淡地開口唸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