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斜靠在她的懷中,青衣長袍有些鬆垮,手中輕握著酒杯,頗有一副古時俠客的風範。
“哈哈,若有機會,我自己釀,讓你嚐嚐什麼才是烈酒。”
戰國的制酒技術還很簡陋,烈酒最烈也就比啤酒要強些,實在是沒什麼感覺。
“那敢情好,在下就先謝過姑娘了。”王翦笑著喝下了手裡的酒,臉上頓時開始發紅,顯然這烈酒對他來說確實是烈了。
“不打岔了。”顧楠抓起酒罈往自己打的酒樽裡倒著酒:“你今天來找我,只是喝酒?”
王翦聽到顧楠的問題,沉默了一下,然後出了口氣。
悠悠地說道:“聽說,你要去長平?”
“嗯。”
“一路兇險,這酒,順便給你送個行。”王翦淡笑著說著,舉起酒杯。
顧楠翻了個白眼:“送行,搞我要死了似的。”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酒杯和王翦碰了一下。
一聲輕響,有些空空的聲音。
觥籌交錯,不知不覺,已經喝完了一罈。
顧楠淺飲了一口,突然不知為何苦笑了一聲。
轉頭看向王翦。
“說真的憨貨,我還沒打過仗。”
“這仗有什麼好打的?”
王翦不知是已經醉了一半還是已經完全醉了,拾起了地上一片枯葉。
握著葉柄醺醺地轉著。
顧楠看他已經是沒法說話了,笑了一下,回過了頭。
王翦的聲音卻從背後傳來。
醉醺醺的:“我們這般人,生來就是為了打仗。”
“然後死在沙場上。”
兩人之間在沒說話。
顧楠對著月亮舉起了在自己的酒杯。
眯著眼睛。
月光下青銅製的酒樽反射著微寒的月光。
“青樽美酒月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顧姑娘,好詩。”王翦早已醉了,抬起了手中的酒樽:“當盡此杯。”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