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在鳳江樓等你!”
林九正在思考著怎樣給江湖會下套,讓江湖會大當家一步一步落入圈套中,好將那穩靈草搞到手,苦思冥想中,門外砰砰敲起了幾聲急促。
還未等到開口,孫康著急忙慌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柄女士的髮簪,初看下,便能感覺到做工精良,就連那玉質都是純粹,光下,如夢如幻。
“你這小子,都已經開始練武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以後在練武中,還是要沉下心,打好基礎,才是正事!”
林九放下手中筆,低落的墨在紙上暈成一團,一時間,緊緊盯著紙上的一團黑塊,微微皺起了眉頭。
“嘿嘿,林哥,這些東西,常樂都跟我說了,所以,我打算在築基多停留在一點兒時間,什麼時候感覺到身體到了瓶頸了再去突破到練氣。”
孫康笑嘻嘻,完全沒有把林九看似斥責實則關心的叮囑放到心上,反倒是湊過來,擠過大腦袋,看著紙上一個個像是蝌蚪的字元,彷彿就是再看天書一般。
林九看著孫康是不是點頭的樣子,有些驚詫,這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小子竟然懂得些字,要是知道,在大梁,讀書寫字可不是一件易事,要是沒有地位,沒有金錢,誰願意將農夫漁民讀書寫字,又有何用。
“怎麼,認得這些字?”
林九的驚詫在孫康一副認真的搖了搖頭中,逐漸放大。
“不認得,倒是好像是見過,但是就是不認得。”
“以前放羊的時候,在學堂旁邊聽過課,不過沒有錢,後來被教書先生趕了一邊,當初也只是個好奇,看著他們穿著那小袍子,搖頭晃腦,興許是有意思。”
“後來啊,老頭子就為了我,逮了不少的魚,這才湊夠了錢,但是沒有糧食,給不起謝師禮,所以一直不招待見,進了學堂以後,才發現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整天都是這個曰,那個曰,就直接跑了。”
孫康講起自己的過往,頭頭是道,全然忘記了來找林九的目的,講到興起時,唾沫橫飛,第一次,發現那紙上的小蝌蚪如此可愛,只不過也僅於此罷了。
“行了,以後多多少少,學點兒字,雖然不求讓你達到至聖先師、文學大儒這樣的水平,至少不能讓人看不起,要是知道,朝堂中,那些酸腐秀才以筆為刀,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卻讓人氣的恨不得活生生撕碎了他們。”
林九看著一旁的孫康再次勸誡,突然有了一種老者感覺,不斷勸著年輕人,卻淡然忘了,自己也不過如此,嘴角緩緩上揚,自己父親當初下朝歸家,必定要在大廳中將那些懟不過的酸腐,對著空氣罵個夠。
啪!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林九被打斷,皺著眉頭,發現孫康這小子猛然一巴掌拍向自己腦門,紅了一片。
“哎呀,都把正事給忘了!”
孫康將手中的玉簪,鄭重的遞到林九面前,說到:“林哥,這時鳳江樓的夥計送來的,說是你看了就知道是誰!”
聽到孫康的話,林九有些納悶,這根玉簪,雖然精湛了些,材質也是好上不少,可是,自己並未曾見到過這簪子,會想起跟自己比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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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女子,依舊是對這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
不過,還是在孫康手中接過,入手的一剎那,皺起了眉頭,隨即散開,就連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入手冰涼,是一股透著寒意的玉簪,直入骨髓,下意識中,體內的靈力自發性與之抗衡,但是,這熟悉的感覺,還是讓林九認出,這不就是自己那小小師姐,納蘭焉嘛!
“林哥,用不用我陪你去,或者讓那白布瞎子跟著?雖然咱們跟江湖會有了合作,萬一被他們察覺出來什麼,可不是件小事!”
林九看著孫康那關心的眼神,笑了,這小子。
“行了,你這小子,自己拿點兒微末實力,陪我幹啥,誰都不用,這一回是我一個相識,都認得,不可能是江湖會的人,放心吧,現在,那老傢伙可不敢動我!”
“嘿嘿,林哥,是個女人吧,肯定是,作為過來人,我給你傳授傳授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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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江樓,一座絲毫不起眼的小樓,只不過在兵州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麼一座好位置,倒是也彰顯了老闆的實力。
此刻還不到晌午,太陽沒這麼毒烈,人也沒有這麼多,幾個店小二麻利地收拾桌凳。
來到兵州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來到鳳江樓,兵州作為大梁為數不多的州城,其中的酒館等等,自然數不勝數,新建的、老口碑,百年老店等,就像是那雨後春筍,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不過,真真正正能堅持下長時間的並不多。
匪患橫行,在兵州,最注重兩點,一是合口的美食,二是漂亮性感的娘們!
“來了客官,吃點兒什麼?”
其中一個店小二,倒是有些眼力見,渾身透著靈動,喊著不知道多少次,已經成了下意識的話,將手中白毛巾搭在肩膀上。
“不吃,找人。”
說著,林九緩緩從懷中掏出那精緻的玉簪,在店小二面前,微微一晃,隨即收了回去,餘光觀察了一下大街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