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開啟一條縫隙,還是原來的老者,依舊只不過探出一個頭來,似是習慣一般,先掃視一圈,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林九身上。
“這位大人,請您進來,我們家老爺招待不周,只能如此!”
不用招呼,孫康此刻已經來到了身後,面色上帶著微微震驚,實在是沒有想到,堂堂的兵州刺史,竟然真會見林九,不過,還說不定,若真是什麼大官職,怕是刺史本人早就跑出來親自迎接了,何讓這老管家出來,興許之時怕拂了林九上司的面子。
兩人剛剛進門,老管家便將大門插得嚴嚴實實,甚至連一條露出蒼蠅的縫隙都不得。
“這位就是六扇門的大人了吧!”
還未從黑暗中適應過來,林九耳邊便已經傳來一聲厚重的聲音,定睛一看,在面前,中年男子,身高七尺,著一身官府,面色溫潤如玉,只不過,隱藏些晦暗。
“下官兵州刺史,彭遠,見過六扇門大人!”
彭遠見到面前的少年,心中也是有些懷疑,不過,六扇門中人,誰又敢冒充,這不就是脖上頂著刀作案。
趕忙扶住下墜的身子,林九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上來就是如此大禮,其中的緣由,他自然是懂得,不過,想要是徹底扳倒江湖會,甚至說,將兵州的匪患全都清理一遍,除非是皇室下定決心,再帶上手下所有的高手,以及六扇門所有人員集體出動,怕才是能夠一個不留。
這樣的壓力,太大,而且,林九他不過是六扇門中一個新入門的小嘍囉,怎會左右皇室和六扇門的決斷。
“彭大人何須多禮,您的官職比我還要高,自然是要我給您行禮,又怎能您給我行禮呢,這不就是亂了禮制嘛!”
在林九的再三堅持下,彭遠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執著於這一方面,反倒是問起林九身後正呆若木雞的孫康。
目瞪口呆,腦海中此刻已經被震得一片空白,沒想到,堂堂的兵州刺史,雖然說手中暫沒有實權,但還是一州之長,竟然還要向著林哥行禮,這件事,當真是太震撼了。
“這位,是我來到兵州後,找的助手,這地方,屬實是人生地不熟,想要幹些什麼,怕是要受掣肘,這樣,方便一些!”
林九一句話,暗中透出的訊息可是不少,這樣一來,彭遠心中也算是有了底,兩人互相基本上都有所瞭解,開懷大笑,只剩下孫康還在懵呆中。
“老奎,帶這位小哥下去休息,我與六扇門的大人,還有要是相商。”
彭遠帶著幾人來到客廳,先是支走孫康,待到客廳大門關閉的一剎那,在林九驚訝的眼神中,彭遠直接跪倒在地,二話不說,先是磕了幾下。
事發突然,林九有些未反應及時,就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在其抬起頭時,彭遠額頭上已經紅了一片,眼看著就要緩緩滲出鮮血,急忙扶起。
“彭大哥,你這是作甚!”
“大人,我,有點兒事情,希望拜託大人!”
看著真摯的眼神中泛起淡淡的淚花,林九怎能不知他想要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這件事情,林九屬實真的無能為力。
“彭大人,您先起來說話,我給您透個底吧,我知道您的想法,可是,我真的是無能為力,我只不過是六扇門剛剛入門,所以,並不能左右整個六扇門的主意。”
嘴角抽了抽,眼看到了中年,掩面而泣的彭遠,林九心中著實有些不忍,已經經歷了數十年,在官場上也是不如意,自然也不會派到這,誰料,來到這的第一天,妻兒老小就被屠殺殆盡,這麼的雙重打擊,已經讓中年人難以忍受住內心的崩潰。
“不過,彭大人,當年那件事情的土匪,來自於哪一路,您是否打探清楚了?”
深呼吸了幾下,林九做出了決斷,心中一橫,直接問道。
“自然摸清楚了,不過,那寨主是結丹巔峰的存在,甚至,都已經摸到了元嬰的境界,我,只不過是一介文人,手中也無如此強橫的實力,怎敢帶兵剿滅,更何況、更何況自從來到兵州之後,實力已經被手下架空,沒有半分的權力,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我來幫你,不過,有件事情,你也需要幫我,我知道你並無半分的實權,可是,你手下,應是有些人手吧!”
林九玩味看著收起所有情緒的彭遠、彭刺史,若是下一秒得到的答案是否定,他扭頭便要走,他可不相信,一個刺史,還是遠調來的刺史,竟然不會暗中招納人才。
“這...有,不過都是些我的老底,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替我報了仇,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但是,你得替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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