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廟門被撞開,終於承受不住,壽終正寢,癱倒在地,一群人湧入,看都沒看一旁倒落的木門。
乞丐們推搡著被捆綁的老頭來到面前,看著衣服上的褶皺應是剛剛從被窩裡揪出來,胡亂穿上衣服就弄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鬆綁?”
林九環視了周圍乞丐,厲聲呵問。
林九的威勢在南方中無人能敵,一雙鐵拳無敵,每次爭奪地盤都是第一個衝上前,見得林九動了怒,也不好有任何隱瞞,急忙將事情一點一點倒出。
聽得眾人的解釋,林九勃然大怒,輕手輕腳放下懷中餅子,轉身便揪住大夫衣襟,提至眼前,一雙虎眼睜得正圓,濃郁的殺氣透出體外。
劉大夫渾身一個寒戰,透體寒冷,如同一下子掉進了冰窖。
“好漢,好漢饒命!”
“噠噠噠噠噠”
上下牙床忍不住撞擊在一起,求饒的嗓音中帶著哭腔,一股子腥臊味短時間內充滿整個小破廟。
“靠,老頭,都多大的人了。”
林九厭惡的瞅了瞅下面,瞪了一眼周遭憋著笑的乞丐們,轉過頭惡狠狠對著劉大夫說到。
“老頭,治好我兄弟,診金雙倍,治不好,你就別想著回去了,畢竟我丐幫還是要些臉面。”
林九將劉大夫拽到餅子跟前,此時的餅子都快要凍成一根冰棒,身體極盡全力縮成一團,雙手環抱,嘴唇深紫,眼睫毛上已經開始掛著寒霜。
“劉大夫,你快看看這是咋回事。”
林九情急之下推了一把劉老頭,險些摔了個踉蹌壓在餅子身上。劉大夫來不及給他一個白眼,急忙手指搭脈,中指輕點。
好些時候,劉大夫依舊診脈,眉頭蹙成一個疙瘩,緊閉雙眼感受著脈搏的變化。也顧不及之前種種,懸壺濟世,定為消除人間疾苦,金錢之物次之。
“好了沒,我兄弟快被凍死了。”
林九擠過劉大夫,將餅子抱在懷中,敞開胸口處衣襟,用體溫來緩解餅子的痛苦。
“別......”
劉大夫來不及阻止,林九直接將餅子貼在胸口。
“啊!”
林九一聲低吼,渾身猛然打了個寒戰,胸口處已經被凍傷,掛著滲出的血冰,卻絲毫沒有鬆手之意。
“這是我兄弟,我答應過大娘,一定帶著我兄弟飛黃騰達,一定要救活我兄弟。”
劉大夫吐了口氣,緩緩舉起剛剛診脈的手指,指尖已經被寒冰完全覆蓋,動彈不得,保持著診脈的姿勢。
“你們這次可是惹到大禍了。”
“你這老頭,管我們惹到惹不到,你要救我兄弟。”
林九見眼前這老頭慢騰騰,本就是一肚子火氣,卻還在這裡賣個狗屁關子,心中煞是惱火,舉起蒲扇巴掌就要揮下去。
“九、九哥,俺、俺沒事的。”
餅子強行撐住身體,咧了咧嘴角,努力勾出一個笑容。
劉大夫深深嘆息了口氣,他知道餅子現在的狀況能夠做出現在的動作已經實屬不易,略微沉思了些許,緩緩張開口。
“這是中了寒毒,雖然有方法解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