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從嶽大為感激:“多謝你了,事不宜遲,你儘快去吧,記得一定要小心謹慎。”
“那你……”昂沁多澤又問:“你不打算一同離開嗎?”
杜從嶽搖頭,沉沉開口,“我和他們不一樣,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我是塔塔爾特摩的妹婿,一舉一動都在北夷兵的監視下,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的。你快去救他們的,不用管我,我自有我的計劃。”
昂沁多澤遲疑了一下:“可你就……”
杜從嶽打斷了他的話,疾聲囑咐:“不必多說了,事不宜遲,你快去吧。”
昂沁多澤只得應下,“好吧,我去了。”
昂沁多澤離開了杜從嶽的營帳後,便出去探視了一番。
如今正是大戰的時候,大多北國兵都隨著塔塔爾特摩去前線應戰了,鎮守在軍營的的軍兵寥寥無幾。除了在當口把衛的幾個北國兵外,已再無他人。
見守衛變鬆,昂沁多澤便放下了心。他換了一身不宜被人察覺的黑色夜行服,又遮住了臉,去往塔塔爾特摩的營帳內偷去牢獄的鑰匙。
塔塔爾特摩的軍營中也沒有人把守,他便輕聲走了進去。他自幼跟在塔塔爾特摩身邊,他的行事作風他都瞭解,自然也知道他會把鑰匙放在何處。
沒有用太久的時間,他便找到了鑰匙的所在之處。找到鑰匙後,他將一切歸於原位,便前去牢獄中救風夕顏。
“阿顏!”他開啟牢獄的門,見風夕顏奄奄一息的躺在草蓆上,面色慘白,似乎已經沒了生息。
他忙把風夕顏抱在懷裡,一探她的鼻息,好在鼻息尚在,他便鬆了一口氣,可心中還是萬分憂慮,搖晃著她的身子,急切呼喚,“阿顏,你醒一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醒一醒啊!”
自夏侯穆清被放走後,便只有風夕顏一個人被關在了這個牢獄裡。
牢獄裡陰暗潮溼,又見不得陽光,再加上她這幾日心情本就鬱郁,所以哮症發病得就愈加頻繁。她身上所帶的緩解哮症的藥都已經用完,再發病時,便沒有藥能夠抑制了。
這些天她已經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她也知道,長久下去,自己也未必能撐得住。
昏迷中,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呼喚她,睜開了雙眼,意識尚且還在迷離之中,只見那身著一襲黑袍的人擁著自己:“你……你是誰?”
“阿顏,你終於醒了。”風夕顏甦醒,昂沁多澤才放下了心,“你醒了就好,我是多澤啊,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多澤……”風夕顏勉強抬起頭,“怎麼會是多澤,你從何而來,我的師兄師姐她們呢?”
昂沁多澤扶著抱起了風夕顏,迅速離開了牢獄,“阿顏,我們必須快一些離開這裡。我是偷著來將你救出來的,你放心,其他的人我也會救出來。”
“這次行動不能讓任何發現,一旦被人發現,就全完了。”
他把風夕顏抱出來後,放在了一棵大樹下,“阿顏,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救其他人出來。”
“多澤!”在昂沁多澤剛邁出一步時,風夕顏便疾速抓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