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淡淡的說道。
說完,給了甄休一個眼色。
甄休會意,從袖子裡緩緩掏出一串白玉吊墜。
這串白玉吊墜通體潔白,晶瑩剔透
,沒有絲毫瑕疵,一看就是極品料子製成,價值不菲。
白玉的中間,還鑲著一個用黃金鍛造的「柳」字。
金作字,玉為底,這樣的吊墜,整個柳州府也只有一串!
這是柳興才隨身佩戴的吊墜!
「這是……」
看到這串吊墜,柳遷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軟了下去,認命一般的低聲哀嚎起來。
如果說此前他還懷疑過寧恆,認為對方可能是拿審訊的話術詐他。
但是看到這串吊墜,他所有的心存僥倖,全都成了泡影。
「那處密道,只有我們柳家嫡系才知道。為何……為何你們也會知道?」柳遷無力的問道。
寧恆一臉淡漠,說道:「既然要對付你,本王自然會將你柳家祖宗十八代全都查個底朝天。你在外頭偷偷包了幾房姨太太,生了幾個私生子,這些情報全在本王的案牘之上。區區一處密道,也算秘密?」
「從柳興才走出密道,本王的人就已經在城隍廟裡等著了。」
說完,又補充道:「當然,你那幾房姨太太,還有那些個私生子,你就不必指望了。他們全都在昨天夜裡,下去陪你們柳家人了。」
「一家人嘛,當然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這平淡的如同話家常的語氣,在柳遷耳中,就像是魔鬼的低語,讓他既憤怒有恐懼。
「你……你這個……」
柳遷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寧恆,極端的憤怒,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注意你的言辭,老匹夫!你現在但凡有一句話讓本王不爽,你那個蠢蛋兒子,就別想活了。」
寧恆的話,讓柳遷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救下柳興才,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些後怕的看向寧恆,屈服的問道:「你……你想要老夫做什麼?」
「你說什麼?」寧恆面目表情。
柳遷愣了愣,明白了什麼,表情越發苦澀,低聲道:「殿下,您想要草民做什麼?」
這才對嘛!
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樣子!
趾高氣揚的像什麼樣子?
寧恆滿意的點點頭,盯著柳遷,說道:「本王要的很簡單,書信!」
「書信?什麼書信?」柳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自然是你與本王那個二皇弟勾結往來的書信!」
寧恆冷聲道:「你不是自詡後臺是二皇子嗎?自從本王來到涼州府,你就當起了二皇子的狗腿,處處與本王做對!還有大月國那邊的血虹門,也找了本王好幾回的麻煩!這裡頭,也有二皇子的功勞吧?」
「本王要的,就是二皇子與你柳家,還有那敵國勢力血虹門的勾結往來的書信!交出來,本王答應放過你和你那個廢物兒子,安排你們到一處隱蔽鄉下,從此隱姓埋名,了卻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