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柳遷盯著楊承信,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二皇子的人?」
其實楊承信早在楚王府聽寧恆暗示過,柳家和二皇子的關係不一般。
但親耳聽柳遷承認,他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想到出發前,楚王殿下特意叮囑的事,楊承信故作十分意外的樣子,有些忌憚的看了看柳遷。
然後說道:「你若是二皇子的人,那可就另當別論了。可有憑證?」
「這……」
一聽楊承信鬆口,柳遷鬆了口氣,但聽楊承信問起憑證,他又犯了難。
他是二皇子的人不假,但出於保密,二皇子沒有給他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啊!
即便是往來溝通的書信,他都沒有。
因為他和二皇子的所有聯絡,都是透過一個懸著二皇子腰牌的蒙面人。
要他現在證明自己是二皇子的人,根本不可能!
「看來,柳家主是在誆本將軍啊!」
沒能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楊承信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隨後聲音逐漸冰冷。
「不,不是的!老夫絕沒有誆騙楊大人!」
柳遷急了,「楊大人若是不信,老夫可以帶你去京城,去了京城,便知真假!」
楊承信冷哼起來:「隨你去京城告楚王殿下的御狀嗎?老東西莫不是老糊塗了?」
「來人吶!將柳遷老兒拿下!查抄柳家所有家產!」
「柳家除柳遷老兒之外,其餘人等,拒不就擒,違抗法令,罪大惡極,就地格殺!」
「是!」
眾將士得令,齊齊動身,朝著柳家人砍殺而去。
一時間,慘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你……你這個瘋子!即便我柳家有罪,也該由府衙審判,豈能任由你們肆意屠殺?」
望著周圍血色滔天,柳遷老淚縱橫,癱倒在地,指著楊承信怒罵起來。
楊承信面無表情,冷冷說道:「謀逆之罪,誅九族也不為過!他們早晚都得死,不如現在一起走,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成王敗寇,自古皆然。從你決定要和楚王殿下作對的那天起,就該料想到有這一天。」
柳遷沒有說話。
因為他已經悲憤交加,直接氣的暈倒了。
柳家在指揮使司的將士面前,跟紙糊的沒什麼區別。
眾將士一路橫推,完全沒有遇到什麼阻力。
柳家人死傷殆盡,所有房間都被翻了個遍,房契、銀票、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古玩字畫……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收進了箱子,一箱一箱的被運回了楚王府。
一個時辰後,下人來報:
「稟大人,除柳遷外,柳家所有登記在冊的人,都已經伏誅!唯有一人,不知所蹤……」
「嗯。誰跑了?」楊承信並不意外。
柳家人口眾多,有個別暗道也不奇怪,即便他們提前包圍了柳府,也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柳遷之子,柳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