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道人看出端倪,但即便知道,也無法打破這層禁錮,只能任人宰割。
“看來這次真的要用斷陽去殘法了。”
杭靜齋只能苦笑,上次的自殘大法這次終於用到了。
“再見了!”
蒼狼身軀開始急速變化,銀亮的皮毛就像銀針根根豎立,四隻狼抓就像精鋼法術金屬般的撞擊聲,杭靜齋知道這是李艋想讓他人魂具滅。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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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山中飄蕩著杜康詩詞,句句詩詞不離酒。聲音由遠及近,到最後,聽上去彷彿就在耳邊。
“巡撫喝我一杯酒,青銅官印換酒錢。”
“皇帝喝我一杯酒,金鑾寶殿贈與我。”
“城隍喝我一杯酒,幽冥府位輪流坐。”
“閻羅喝我一杯酒,黃泉路上任我行。”
若說前半段只是貪杯的酒徒,但後半段卻有些自大,居然比擬陽間的朝廷,還敢拼搏陰曹地府。
就連原本準備出招的李艋也愣在原地,兩隻明黃狼眼四處轉動,看看究竟是誰?
“別看了,我就在這裡。”
突然間,野兔‘小河’掙脫禁錮跳落在原地,兔唇翻動開始說話。
杭靜齋可是清楚記得‘小河’最不擅長講話,只會單個字拆開讀。
莫非小河也被人奪舍?
想到這杭靜齋有些惆悵,小小西高山居然一下子來這麼多鬼修,令他有些驚訝。
“你是鬼修還是鬼妖?”
終於,李艋率先打破寂靜,盯著‘小河’狼嘴撥弄,始終不敢出手。
“憑你區區奪舍期的實力,還不配問,等渡過一次雷劫再來問我名號。”
‘小河’言語充滿霸氣,帶著不可置疑的口吻,更讓李艋不知所措。
“前輩既然不願說出名諱,晚輩離開便是。”
實力之差讓李艋不得不走,杭靜齋瞬間身體輕鬆,小秋幾位也紛紛落地,李艋已停止道術。
正當蒼狼轉身離開之際,卻發現這一次輪到它無法動彈,這時候才回頭看著‘小河’道:“前輩,不是答應讓晚輩離開了麼?”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走了?西高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沒想到‘小河’如此霸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即便出爾反爾又怎麼樣?
“在下李艋,先祖李修緣,乃是河間府供奉的功考司,城隍八司之一。看在先祖的份上,還望前輩行個方便,家族祭祀時定會上香告知先祖,求得先祖庇佑!”
原以為李艋只是個富家子弟,不知何時機遇到來成為鬼修,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鬼差後代,難怪能如此囂張。遇到危險不忘亮出身份,用此來威脅‘小河’,真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