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著好東西呢,陳書錦心裡冷哼一聲,故意將籮筐掩藏在身側,無意的阻難著陳二嬸的窺探。她越是心急,籮筐便離她的視線越遠。跟掉小魚似的,陳書錦一副護寶的樣子,嚴肅的護著一籮筐草藥。
“啥好東西,還掩掩藏藏的。錦妮兒,你啥時候那麼小孩子氣,防著你二嬸跟防賊似的。”陳二嬸臉一黑,翹著二郎腿,不滿的苛責道。
停在面前的蕭正宴餘光撇了一眼,看著陳二嬸滿臉財欲的樣子。
“二嬸,你這說的什麼話。”陳書錦將籮筐放在門外,轉身委屈的回望著陳二嬸,“怎麼能把自己形容成賊呢?你要是好奇,大大方方看就是了,何必探頭探腦,學著賊樣。”
開口閉口都和賊掛鉤,陳二嬸老臉一紅,堵的接不上話。她支支吾吾半天,氣的從炕上走了下來,“咋說話的,誰是賊了。”
身上的肉隨著動作在空中擺動著,陳二嬸喘著粗氣,雙手叉腰的往著陳書錦面前走去。那架勢,跟要打架似的。
蕭正宴本能的抬腳擋在陳書錦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驚愣的陳二嬸。他清亮的聲音從嗓子脫出,“二嬸,都是一些草藥,沒其他的。”
陳書錦瞳孔放大,眼珠炯炯有神的盯著蕭正宴寬而結實的後背。他在維護她?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心裡甜滋滋的。
一對二,陳二嬸處在劣勢。她的表情一會兒黑一會兒後紅,呼哧呼哧的扒拉擋在面前的兩人。臨走前,她還不忘往籮筐裡瞄一眼,生怕他們合起夥的糊弄她。
籮筐裡乾草藥各個跟長了五官似的,一個勁的衝著陳二嬸笑。氣惱的踢了一角籮筐,陳二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還治不了你!”陳書錦得意的挽起手袖,扭頭髮現蕭正宴正嚴肅的看著她。
誤會了?不行,可不能讓他胡思亂想。陳書錦咳嗽了一聲,清著嗓子開口道:“我二嬸她這個人吧一向蠻橫,我剛剛也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收斂點。”
“嗯。”蕭正宴點頭,抬腳繞過陳書錦走了出去。
面前一陣風飄過,陳書錦傻傻的站在。他什麼意思?是懂她?
“正宴,等等我。”揮去腦海的疑惑,她叫嚷著著急跟上去。
陳二嬸抖動著身上的肥肉,拉著一張黑臉,怒火散不出,硬是憋紅了臉。陳書嬌膽怯的縮著身子,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生怕陳二嬸拿著她消氣。
可謂是想什麼來什麼,陳二嬸坐在凳子上,左想右想揮散不掉怒火。她陰深的眸光落在陳書嬌的身上,逮著桌面上的鋼盆丟了出去。
咣~當~
鋼盆從陳書嬌的後背上滾落下來,在地上轉動著。
後背火辣辣的,陳書嬌忍著疼痛,畏懼的低著頭。
“你個敗家玩意,看著你就煩。天天喪著一張臉,是給我哭喪呢?”陳二嬸拍打著桌子,汙穢言語辱罵著陳書嬌。
陳書嬌抖著身體,哽咽的吸著鼻子。她害怕級了,更覺得丟人。外面的陳書錦一定聽到了,她肯定在笑話她。
廚房裡,陳大媳婦聞聲看了一眼門外,“又來了。”
“娘,你別管。”陳書錦開口提醒,她不想自己的母親太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