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牛貴便被憋得語無倫次。若非是身後的幾人,不斷給他支招,估摸著要楞在當場了。
「輩分分大小,我可是皇兄,你若是不識禮數,我到時候再入宮,問問父皇。」
司馬嚴咬了咬牙,冷冷吐出一句,「拜見皇兄。」
「哈哈,很好,你可以走了。」牛貴心裡暗爽。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投胎是個技術活,投到了司馬家,他的後半輩子,估摸著要很精彩了。
「小心一些,司馬嚴此人陰險無比。」在牛貴身後,騎營統領羅豐,急忙吐出一句。
「羅豐,我都明白。這太子之位,遲早都是我的。先前父皇是沒有子嗣,才會選了這個螟蛉子,但現在我回來了,屬於我的的東西,便要統統拿回來。」
幾個跟在後頭的人,聞言都激動起來。選擇牛貴站隊的原因,實則很簡單,畢竟再怎麼說,牛貴也是親生兒。
至於司馬嚴,當真是螟蛉子罷了,可有可無的那種。
寢殿裡,司馬唐捧著一本書冊,看了幾眼,卻又陷入了沉思。他一直在想,如
何設下一個辦法,既能顧全了司馬嚴,又能讓自己的血脈,被立為太子。
不管怎麼說,哪怕是是個草包,只要日後生了孩子,那就有機會,將他這支司馬旁家的血脈,一直延續下去。
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整座許昌城,近二三十萬的大軍,忽然變得動亂起來。
當然,他也明白,便如司馬嚴所說,這很可能是陳九州的詭計。但沒法子,這最後一縷的血脈,絕不能出現問題。
「來人。」司馬唐沉著臉。
很快,有近侍太監,急匆匆地走入。
「你去外頭,將司馬嚴請過來。便說,朕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在軍事上,司馬嚴的助力不可小覷。要知道,不僅司馬嚴善於打仗,而且在他的身後,代表著厘族人的利益。
許昌城裡,尚有七八萬的厘族人。若是生了變故,恐怕要追悔莫及。
「陛下,我這就去。」
放下書冊,司馬唐沉沉撥出一口氣,有些失神地看向殿外。他只覺得,這一次,陳九州當真是可怕,扔了一個燙手山芋過來,而他,明明知道燙手無比,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將之丟開。
「陳九州,你當真不簡單吶。」
為了血脈,為了後繼有人,這一次,司馬唐只能接下了。在往後,他更需要想出辦法,穩住東宮的事情。否則,生出動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一日的時間又過去。不知覺間,整座許昌城,一下子籠罩在黑霧之中。隱約之間,還聽得清城外楚軍的操練。
司馬唐沉默了番,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