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容姣好的侍女,推開了內廂的門,奢華的宴席,便呈現在了眼前。
“來人,把幾位東楚的武職,也請去入席。”
幾位侍女嬌滴滴的走近,但左龍幾人,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左龍,你們都去吧,暫且入宴。”陳九州平靜道。
若是趙國要殺他,再來十個左龍這樣的死士,一樣是沒辦法。
“好!陳相果然膽氣!”司馬稠又是一笑,引著陳九州,兩人一起落座。
“關門,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
侍女匆忙退出,把門緩緩閉上。
陳九州淡淡一笑,並無其他的廢話,從懷裡掏出一摞銀票,推到了司馬稠的面前。
“來時匆忙,忘了給王爺備禮物,些許銀錢,王爺莫要嫌棄的好。”
些許銀錢,足足三十萬兩了。
看著司馬稠匆忙把銀票收起,陳九州不免一陣肉痛。但沒辦法,司馬稠這個中間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陳相有心了。”
得了銀票,司馬稠顯得更加熱情,居然還親自動手,給陳九州斟了杯酒。
“陳相,你託我的事情,本王已經知曉。呵呵,放心吧,那幫老鬼是鬧不了什麼的。”
“我家陛下,最在乎賢名。而陳相在天下二十州,也素有名聲。故,我家陛下對於陳相,是不會有什麼加害之心的。”
“王爺,那質子的事情——”
陳九州頓了頓,拿起酒杯相敬。
兩人同飲之後,司馬稠顯得更加熱絡。
“質子的事情,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怎麼說?”
“無非是,讓我趙國這邊,能看見東楚的態度。陳相啊,你該明白,我趙國是天下盟主,但在北面,已經有了北燕這麼一個壞種。若是在南面,佔了四州的東楚,也像北燕這般,我趙國人是生氣的。”
雖然貪財,但司馬稠並非是個純種草包。這番話,算是說的很條理了。隱隱之中,還帶著不知名的威脅。
“王爺啊,你也知道。我東楚雖然也是四州。但這四州,可都是哭窮貧瘠的地方,如何能與強盛的趙國相比。”
這句話,讓司馬稠臉色大爽。
趙國只要一直強大,哪怕他只是個王爺,卻也會一生過得有滋有味。
“陳相,切莫妄自菲薄。東楚那邊,雖然窮了些,還有沙漠和荒地。但好歹,明面上還是四州之地的,比起那些不知所謂的小國,要好上許多了。”司馬稠似笑非笑,親自起身,又幫著斟了杯酒。
陳九州微微一頓,心底卻在冷笑。
說到底,若是沒有銀子敲門,這倨傲的司馬稠,壓根是不會待見他。
老牌大國的王爺,骨子裡的優越感,估摸著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