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明說完,囂張的盯著牧澤,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薛餘柔盯著霍陽恩,她的臉冷如霜,“霍陽恩,我記的昨天我已經說過,是牧先生治好了子越的病,你應該明白牧先生對薛家意味著什麼。”
“你別跟我玩這套,就算你把方智明逐出了雲海會,他真敢傷牧先生,薛家和你沒完。”
霍陽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薛總,雲海會能延續至今,自然是有道理的,你也別用薛家壓我,真拼的話,誰能笑到最後還說不定。”
“再者,或許牧先生死了,你就能看開一些,正如方智明說的,換個男人也沒什麼不好。”
“他死了,你還能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收回,何樂而不為呢?”
面對在整個江北都有著影響力的薛家,霍陽恩竟然敢這樣說,顯然他有這個底氣。
這是薛餘柔也沒料到的事情,但今天這件事她必須管,“霍陽恩,我知道你在省城有關係,但有些事,不能做,真做了,你背後的人真會為了你和薛家開戰嗎?”
霍陽恩放下茶杯,“薛總說的是,所以我今天什麼也不做,還會賠牧先生兩個億,但方智明這個人做什麼,真不是我能管的,畢竟他已經被逐出了雲海會。”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真的太可怕了,這種事時有發生。”
他再次喝了一口茶,“要不你們各退一步,讓方智明走吧,畢竟他只是一把刀,真要懲罰,也是懲罰使用這把刀的人。”
薛餘柔下意識的看向牧澤,今天這件事如果不退讓的話,方智明是真的要動手。
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人能限制方智明,事後報仇,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霍陽恩已經說了賠錢,面子也有了,到時候再收拾唐家就好。
不過她沒有直接開口,這件事還是要看牧澤的決定。
“方智明分明不給面子,牧先生,我認為你應該好好教訓他。”見霍陽恩把鍋甩過來,唐嬌娜急了。
唐騰瞪了她一眼,現在這種局面,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唐家是真的誰都惹不起。
看霍陽恩的態度,現在竟然敢和薛餘柔叫板,顯然霍陽恩背後的人也十分強大,而他們唐家是真的惹不起。
唐嬌娜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瞪自己,不過還是閉上了嘴,她看著牧澤,眼中有期待,希望牧澤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敢和方智明碰一下。
其餘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牧澤身上,薛餘柔和薛藍馨已經盼著牧澤能夠退一步。
但唐騰內心和唐嬌娜一樣,希望牧澤硬氣一點。
“怎麼著,跟我碰碰,還是讓我走?”方智明挑釁的盯著牧澤。
他是真的想和牧澤碰碰,踩薛餘柔的男人,他方智明將因為這一戰而成名,說不定就能獲得晉升,在公司裡獲得更高的職位,獨自掌管一座城市。
面對咄咄逼人的方智明,牧澤拎起茶壺續茶,同時盯著方智明那張臉。
一切種種,都會留在面相之中,這個方智明不是個好人,並且真的起了殺心。
他放下茶壺,收回目光抽了一張面巾紙,將面巾紙平鋪在桌子上,用筷子戳了兩個洞,隨後用手指在茶杯中蘸了蘸,打溼了面巾紙兩側,他輕輕將面巾紙拿起來貼到了臉上。
面巾紙上的兩個洞正好露出了牧澤的雙眼,誰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
就在把面巾紙貼到臉上的瞬間,牧澤的目光變了。
那是令人心悸對生命沒有任何憐憫的淡漠眼神!
也是在把面巾紙貼到臉上的瞬間,他動了。
他站起來,右手握著一根筷子向上猛刺,他的動作太快,也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