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口。”
大頭忙應道。
石軒再沒多問,一腳踹開了柴門,便朝著院外跑了出去,飛濺起來的泥漿,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是根本毫無所覺。
“石頭這傢伙!”
大頭最先反應了過來,嘴裡頭咕噥了一句後,便立馬是緊追了上去。
草爐村的最西頭,如今的村口之處,也是圍了不少的身影,都是生活在這村子之中村民。
此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右手搭在,一個躺在青石頭上,滿臉泛著青白之色男人手腕上。
這個穿著粗布麻衣,但袒露出堅實健狀胸膛的男人,樣子看著也很是粗狂,那茂密的鬍鬚,幾乎是佔據了他下半張的面孔。
“脈息全無,迴天泛術。”
過了幾息之後,皓首蒼髯的老者,卻是無奈搖頭嘆道。
聞聽此話之後,圍在這裡的村民,各個都是神色悲傷。
“老太爺!您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有一喪夫五載的村婦,眼中含淚語帶哽咽的問道。
老者聽後,直接搖頭道:“即便是真的神農後人,也救不回他來了。就更別說我這個,只習的《神農藥典》殘篇的老朽木了。”
這話說出之後,那村婦竟然是嚎啕大哭起來,更是直接撲在了,那躺在青石之上的男人身上。
“大頭他們怎麼回事兒?去叫石頭那娃子!怎麼到現在還不過來?”
有村民如今也是滿臉焦急的說道。
“來了!石頭來了!”
不過,這村民話音剛落不久,便另有他人高聲道。
果然,這些村民朝著村路看去,便見到石軒跑過來的身影,也包括在後緊追的大頭。
當石軒到了近前的時候,圍在這裡的村民,已經是讓出一條通道來。
“爹!”
跑到此處的石軒,直接就大叫一聲,更是雙膝跪在了那裡。
見到這一幕後,一眾村民更是搖頭嘆息不已,有一些已是徹底繃不住,竟也是跟著偷偷抹淚起來。
石軒抓著躺在青石上的男人右手,也是不斷的嚎哭著,簡直就是聽者落淚,聞者則是更加傷心不已了。
甚至,石軒有那麼幾次,險些的是哭暈厥了過去。
最終,是一些村民攙扶架著石軒,還有一部分村民,則是用門板抬著男人,回到了石軒的家中。
回來之後,老太爺和一些村中婦人,守在了石軒身旁,不斷的是勸他不要太過傷心。
眼下,最主要的自然是要操辦喪事,而石軒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不能夠倒下的。
石軒也是在一番規勸下,重新的振作了不少。
有村中村民幫忙之下,簡易的靈堂也搭建好了,就連老太爺都是將自己的裝老衣裳,都是給石軒的爹穿上了。
並且,老太爺還將他給自己買的那口棺材,也用來裝殮了石軒他爹的屍身。
這一天忙碌下來後,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靈堂棺前守靈的,也就只剩下了石軒一人了。
直到這個時候,石軒才是卸下了偽裝。
走到未封棺蓋的棺前後,石軒看著棺內,那面色一片青白,樣貌粗狂的男人,有些無奈的搖頭道:“老頭兒,你可真能折騰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石軒突然間探手,一掌便朝著棺內男人胸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