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許貫忠,擔憂的是朝廷能否駕馭此事,擔憂的是百姓軍民們是否知曉即將發生在身邊的危急,是否已經有了充分準備。
因為許貫忠想知道宋金聯盟的事情,目前已經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故此對賈世忠說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是俺朝前代大文學家、參知政事範仲俺文正先生,在他寫的《岳陽樓記》中的名句。範文正先生赤誠之心,溢於言表呀。”
賈世忠接嘴說道:“文正先生我知道,在契丹也是也是大名鼎鼎。”
“海內無不知文正先生的。”許貫忠道:“文正先生忠君愛國,乃一代楷模。”
賈世忠聞言點頭。
許貫忠看了眼賈世忠,繼續說道:“位卑未敢忘憂國。俺們雖是一介草民,然國家興亡,關乎每一個人之命運;時代的塵埃,落在個人頭上,就是座大山。做為中原子民,若有外寇入侵,拋頭顱,灑熱血,奮力報國,這是必然的。既是賈義士有意去東京一趟,打探宋金聯盟的情況,我看行,而且非常有必要。只是此行,不知賈義士當與何人一同前往?”
這個情況,賈世忠還沒考慮。假如可能的話,賈世忠想和銀芝或金霞一同去;然而,男女結伴出遠門,多有不便,畢竟到目前為止,他和銀芝、金霞之間,並沒有可以結伴出行的關係及理由。
賈世忠見問,心裡也不知道該和誰去?故此看了看許貫忠,沒有回答。
許貫忠想了想後說道:“原本,這趟東京,俺應該陪著賈義士去;然而,俺若陪著賈義士去了,等小乙兄弟回來,這裡便鬧翻天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許貫忠看著賈世忠,搖了搖頭,續說道:“故此,俺還不能離開。”
說畢,許貫忠又將目光看向銀芝。
銀芝見許貫忠看自己,遂將頭低下了。
銀芝心想,許貫忠說的不錯,他陪著賈世忠去了東京,我們留在這裡,等雲壁那廝回來了,我們和雲壁之間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報的,肯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可不就鬧翻天了;然而,許貫忠不離開,俺這個仇就報不了,本來就打雲壁那廝不過,在加上許貫忠拉偏架,這個仇如何得報?
想了好一陣後,銀芝說道:“既是少莊主打算往東京走一遭,不妨俺姐妹們陪著少莊主去,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賈世忠聞言,心裡自然是歡喜。
然而,銀芝公主他們曾和義兄趙良嗣打了一架,見面後雙方能否相容?不要在東京又打將起來了,事情就麻煩了,自己的臉面上也下不來。
隨即,賈世忠又想到,不管咋說,銀芝她們和俺義兄,無非就是打了一架而已,並沒有多大的仇恨;相比於雲壁,他們之間的仇恨就大多了,俺走了後,他們呆在這裡,等雲壁回來後,必然要發生爭鬥,到時候情況如何,誰死誰活就不好說了,如此的話,俺也放心不下,既是俺要走的話,也得把銀芝她們帶走。
如此想著,賈世忠轉臉看著許貫忠道:“既是銀芝她們要和俺一同去東京,那俺就和她們一同去;若不然,他們和燕青燕小乙爭鬥起來,俺不在跟前,俺也放心不下。”
許貫忠見說,心想也是,遂答應道:“既是如此,也好,賈義士就和銀芝公主一同去東京;不過,賈義士此番去,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賈世忠答道:“那是自然。”
當即,賈世忠、銀芝一行與許貫忠告辭,踏上了前往東京汴梁的路途,去找賈世忠的結拜義兄趙良嗣,打探宋金聯盟執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