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使出《盤龍棍法》第五式——貫鬥雙龍,被朱欽靈用八卦奧義的兌字訣——“江澤萬里”輕鬆化解。
但朱欽靈最後還是收回大部分勁力,僅僅化解朱厚熜的進攻便停手造成戰平的表象。
“煜明兄,三局三平,小弟有些乏累,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朱欽靈說完笑著對朱厚熜抱拳拱了拱手。
朱厚熜知道定是朱欽靈看出自己已經力殆,才主動提出停手,心中甚是感動,誠懇的說到:“靈龍小兄弟年少年英才,方才若不是手下留情,愚兄今日就要慘敗了。”
朱欽靈笑道:“煜明兄這麼說就是折煞小弟了,你我武學水平本就就在伯仲之間,比試僅是切磋技藝,又何須分出個長短勝負。”
朱厚熜一聽也哈哈笑道:“賢弟說的甚是,自家兄弟,又何須分出長短勝負。愚兄想冒昧問一句,剛剛賢弟所使棍法為何門何派武學?為何愚兄從沒聽說過如此精妙的棍法?”
朱厚熜問完,連一旁的藥老都心生好奇,也想知道朱欽靈到底從何處習得這套棍法。
只聽朱欽靈輕輕一笑說道:“煜明兄過譽了,這套棍法乃小弟家傳武學,家中長輩隱居江湖多年,因此兄長未聽過也屬正常。”
朱厚熜聽朱欽靈這麼說,也不好再問,見此時夕陽西下,便吩咐下人準備酒菜,要為朱欽靈踐行。
兩人從午後見面,到切磋完畢,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七月的安陸午後尤為悶熱,普通人出門走幾步就會汗流浹背,但朱欽靈居然滴汗未出,相比之下朱厚熜則汗流連連,臉紅氣喘。
放下精鐵棍,接過下人遞來的絲巾略微擦了把汗,兩人就一同向大廳走去,正在此時門童突然從外面匆忙跑進,來到袁宗皋耳邊低聲幾句,袁宗皋聽後臉色微變,立即來到朱厚熜二人身邊說道:“王爺,門外有一女子求見,自稱欒鶯鶯,說找王爺有要事相報......是關於法相大師的事。”
二人一聽欒鶯鶯,心道不正是那個不打不相識的女飛賊,她怎麼會跟法相扯上瓜葛?再說法相此時遠在隨州雲遊,又能出什麼事?
一連串的疑問在兩人心頭迭起,但也只能見到欒鶯鶯後才能得知詳情,因此朱厚熜忙說:“快把她請到大廳,我與靈龍小兄弟在廳中等她。”
隨州,洪山禪寺。
大洪山主峰寶珠峰頂的千年銀杏樹下,此時正站著一老一少。老者光頭長鬚,鬚眉皆白,看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旁邊那名玉面公子杏眼星目,嘴角掛著一絲天生風流的壞笑,此時正極恭敬的站在老者身邊。這二人,正是盜門掌門孫九爺和其關門弟子歐陽雲。
自朱訓楨率領殘部出逃海外後,孫九爺為防止朝廷報復,讓匯聚南京的五行賊王帶著各家高手返回,自己則帶著歐陽雲及一些心腹門徒輾轉來到隨州。但這次東廠及六扇門的鼻子變得極其敏銳,居然一路從南京跟到此處,好在盜門隱匿手段也非浪得虛名,一直未有門徒落入朝廷之手。
孫九爺此時看著山下茫茫雲海問道:“雲兒,你可知為師這次為何帶你來到隨州?”
歐陽雲慎重的思考片刻後答道:“徒兒猜測是與這次江湖上盛傳的異寶現世有關?”
孫九爺出神的看著藹藹雲霧說到:“不錯。”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歐陽雲一眼,接著說道:“為師老了,護不了你幾年了,五行世家實力強大,在盜門內的聲望又僅次於為師。有我在,他們五個還不敢放肆,若是為師哪天不在了,恐怕他們未必會服你,到時將要造成盜門的分裂,這是為師最不願看到的結局。”
歐陽雲自幼無父無母,全靠師父一手栽培成人,還傳授給自己一身武藝,說是恩同再造一點也不誇張,因此對師父向來十分尊敬。此刻見到師父如此說,心中不禁有些傷感,低聲說道:“師父......”但叫了一聲師父後,其他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孫九爺擺擺手說:“什麼也不必說了,為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記住,這次奪寶關係重大,我們勢在必得!”
歐陽雲點點頭,心中卻仍在思考:到底是什麼樣寶貝,讓師父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