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鬼鬼祟祟作甚!”
“阻礙護城兵,依法可拘!”
後方甲冑士兵此時已經將夜如明團團包圍,只等白色甲冑之人開口,立馬就會出手將夜如明制服。
讓人意外的是那領頭的白色甲冑之人,向著夜如明看去,身體猛然一顫後說著就要跪拜下去。
“誒,不用這般,我只想會會曾經的故人。”
領頭之人聲音響起,“住手!無需理會,正常巡邏。”
“萬夫長!”眾人不解,一時竟未聽從軍令離開。
見眾人遲疑,白色甲冑之人有些許動怒道:“我說,正常巡邏!此地無恙!”
“是!遵命!”
眾人皆聽出了其言語中的怒意,不敢再有絲毫逗留,正常巡邏去了。
看著眾人逐漸遠去,夜如明給其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氣度,真牛。”
那身著白色甲冑之人此刻將頭盔緩緩去下,露出了面容。
這是一位灰白頭髮的老嫗,臉上雖然並沒有多少皺紋但不難看出其年紀之大,氣息也是充滿了老朽之氣,顯然並未隱藏自己真實的年紀。
“大人還是從前那邊模樣,不像老嫗這般,已到暮年。”
夜如明微微一笑,招呼道,“白姑娘,好久不見。”
此人正是夜如明當年在聖墟遇見的白家女子,白如雪。
白如雪啞然一笑,“大人莫要調侃老嫗了,都這般年紀了早已容顏不復,大人何必以姑娘相稱。”
夜如明將神情收斂,肅然道:“不論模樣怎樣,在我心中,一直記得白姑娘征戰沙場的英姿。”
“征戰沙場。”
提起戰爭,白如雪臉上浮現追憶之色,“不知不覺,六百年過去了。”
數百年時光,對於夜如明這等境界的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白如雪這等聖賢而言,已經是一生。
要知道,許多聖賢是活不到那麼長時間的。
追憶了片刻,白如雪將眼前白髮撩開,笑著道:“想起當年,倒覺得好笑。”
當年二人相遇之時,白如雪曾將自己家弟的白寧名字說了出來,想讓夜如明看在同門師兄的情面下出手幫助自己一行人。
之後回到安定王城後,白如雪向白寧提起此事之時,這才得知自己家弟與夜如明沒有任何師兄弟之情就算了,甚至還是敵人。
這讓白如雪尷尬的同時,對於夜如明的心胸更是佩服不已。
夜如明聽到白如雪所言,自然知曉其指的是何事。
只見他擺了擺手,道:“兒時的些許小事,我從未放在心上。”
“對了,提起白寧,我隱約記得,三百年前回名劍宗時候聽聞他下山了。”
夜如明那次回宗之時,與餘冬閒扯之時,其曾順口對夜如明提起過此事。
“白寧啊……”
白如雪笑了笑,語氣有一絲憂傷地說道:“家弟,一百年前便逝去了。”
夜如明聞言一愣,歉意地說了一聲節哀。
想想也是,以白寧的資質應該是跨不過聖賢之境,成為聖人的。
白如雪開朗笑道:“沒事,本就是逆天而行,不進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