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圍觀眾人竊竊私語聲更大,“能充當胡奎的前輩?難道此人是九陽聖?”
眾人紛紛暗道一聲看走了眼,誰能想到這渾身散發朝氣的年輕之人,竟然是這等強大的存在呢?一個人的容顏或許可以變化,但一個人所散發的氣息,如若不做絲毫掩飾的話,是極難瞞過他人的感知的。
“前輩?或許在他地,我的確算是。但此時我也是來參加比武招親之人,這樣算來我便是他的競爭對手。面對我之敵人,我沒有下死手已經是留了情面了。”夜如明冷然笑道,將邀請函拿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譁然,中年男子更是瞬間皺眉,沉聲問道:“能參加此次比武招親的,皆是來自各族三百歲以下的年輕一輩之人。閣下修為如此高深絕非無名之輩,你是哪一族人?”
夜如明的修為,讓碧眼金獅族這一位中年男子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其的年紀不足三百歲。在過去兩族大戰之時,三百歲的聖人已是罕見,現在夜如明乃是修為更是超過聖人,叫這位族長大人如何相信呢?
“無可奉告。”夜如明無視四周之人驚恐的神色,說罷後朝著佇列最前方走去。
這時,前方之人見狀紛紛為夜如明讓開了一條路,再無人敢阻夜如明腳步分毫。
中年男子神色變得陰沉,看著夜如明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許久之後輕聲道:“這次招親大比,只怕會有大事發生。”
“大事?族長不是說此次招親大比只是走個過場嗎?”胡奎摸著自己臉,呆呆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願再多言,似乎生怕其再次惹事一般,帶著胡奎直接走了進去。
進入鳳族之後,夜如明跟隨著一鳳族青年來到了鳳族盆地之上。再次看到坐落於瀑布之下的鳳族,夜如明不覺地露出微笑,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旁那帶領夜如明的鳳族青年見狀,微笑問道:“前輩可是第一次來我鳳族?”
輕微搖頭,夜如明道:“第二次,多年前曾有辛來過貴族。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這番景色,依然覺得美不勝收。”
聽到夜如明的讚美,鳳族青年不由地將腰板挺得更直,自豪一笑後帶著夜如明走上小舟,朝著下方駛去了。
來到盆地下方之後,鳳族青年朝著夜如明一行禮,“前輩,在下就送您到此。您隨著這一條路一直向前便可以到達我鳳族會客大殿,我鳳族族地皆有法陣保護,還望前輩不要隨意走動,不小心觸發法陣是小,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說罷,青年便乘上小舟,繼續招呼客人去了。
待其走後,夜如明眼眸閃過微弱光芒,向著四周張望而去,目光所至所有的法陣紋理皆暴露在他眼中。頭疼的是,他現在並不知道平陽瀾身在何處,就算知曉,夜如明一時也不敢隨意亂闖。
這乃是鳳族老家所在,饒是他對於自己實力再自信,也不敢隨意造次。於是乎,夜如明暫時壓抑住想要去找平陽瀾的衝動,向著會客大殿走去了。
會客大殿之上早已彙集各方豪傑,所有的王族與皇族天驕皆在於此。大多數皇族之人對於此次招親大比目的早已心知肚明,在他們看來此次雖然不可能成為鳳族的乘龍快婿,但也不失為一次難得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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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感受不同天驕的強大,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甚至,許多人暗自已經將此次招親大比,視作為妖族天驕大比。能在此次比賽中嶄露頭角,脫穎而出之人,回到族中定會收到大力栽培,未來風光無限。
夜如明來到大殿之中,一眼便看見被眾人呈群星拱月之勢圍在其中的夔應天。
被眾天驕包圍的他,神采飛揚地與身邊之人交談著。畢竟,也夔應天自己都沒想到,當年那一戰僥倖活下來的自己,竟然成了妖族最強天驕。
隨著平陽千流的沉寂,夔穹的死,平陽瀾的幽禁。夔應天兩百年間風光無限,年輕一輩無人能在其左右。
有時候,夔應天頗為感謝夜如明,他認為如若不是夜如明,絕不會輪到他獨領風騷的一日。
作為夔族此刻最強天驕,身邊自然不缺諂媚之人,有些人甚至將他和夜如明對比了起來,只聽眾人說道:
“應天兄此刻修為乃我等之首,實力更是高深莫測,只怕尋常大聖也不是你之對手,真是羨煞旁人。”
“當年與那夜如明一戰,我妖族死傷無數,只有應天哥活了下來,可見應天哥實乃真命天子,日後如若成為一方霸主,可不要忘了我等。”
夔應天雖然知曉身邊之人所言皆為吹捧,然而兩百年來,他早已習慣於聽這般話語。
只見夔應天眼眸之中倨傲之色毫不掩飾地開口道,“當年也就是那夜如明僥倖逃跑了,不然我定會為族兄報仇。”
“對對對,倒是可惜了……”
“現在夜如明早已死去,談他作甚?況且就算還活著,他能是應天哥的對手嗎?”
這一番鬼話一出,身邊之人皆拍案附掌,大笑不止。
夔應天聽聞此話更是飄飄然,在內心之處,他是非常痛恨夜如明的。無論是聖墟一戰,又或者是古地一戰再到最後的盤嶺城一戰,他夔應天都不是夜如明之對手。
聖墟之時,或許還可以於其一較長短,但之後的戰役他也插入夜如明的戰鬥都不能。
夜如明就彷彿一根刺永遠地紮在夔應天內心深處,夔應天此刻所表現的不屑,也只是為了遮蓋其內心的自卑罷了。
平陽瀾與夜如明相戀一事眾妖皆知,視為不恥,但在夔應天看來迎娶平陽瀾讓他心中無比舒暢。夔應天內心常常扭曲地覺得,夜如明得不到女人,他夔應天偏要得到,然後肆意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