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兩宗此行之人皆是靈寂之人,對於炎熱感早就免疫了。畢竟身體經過一次一次破境早已不同於凡人,是可以根據外部溫度自行調節的。但經過了數個時辰後,眾人發現此地的炎熱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些靈寂一二層弟子,已經被自身汗水打溼,甚至有些不擅長戰鬥的弟子已經有些站立不穩。
夜如明自然能感受到身邊師弟們的狀態,皺眉朝著餘冬看了一眼。餘冬滿頭大汗地朝著夜如明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這裡乃是軍營不是名劍宗。
又過了一個時辰,終於有弟子扛不住這炎炎烈日倒下了,旁邊的人看到其倒下,立馬就想去攙扶。
“不準動!”
“來人,去把倒下之人送去醫療營。”此刻黑平妖身邊一女子,厲聲道。
見狀,黑平妖側身對那女子輕聲說道:“喂,夠了……”
“夠什麼夠?王爺打你嘴巴子,你還沒明白麼?”那女子瞥了黑平妖一眼,低聲說道。
一說到此事黑平妖惱怒道:“不是,你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王爺打我嘴巴子,管這什麼事?”
“你是真的腦子一根筋,都不知道你怎麼做到副將軍的……”那女子單手扶額,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地說道。
見黑平妖還要說什麼,那女子盯了一眼他說道:“閉嘴!這裡交給我。”
“得得得,出了事情你自己扛著,可不管我事。”黑平妖似乎有些懼怕那女子,不耐煩地說道。
空場地邊緣之人愈來愈多,但場地中只有兩宗之人沉重的呼吸聲響起,並無其他嘈雜之音。現在除了靈寂六層之上人還可以堅持,其他人皆已經倒下被送往醫療營了。
餘冬緊皺眉頭,雖然他知曉新人在進軍營後會罰站感受這南境炎日,當從未聽說過需要站到讓新人暈倒為止。
一想到此,餘冬和木恆相視一眼不留痕跡地點點頭,隨後二一同人跨出一步朗聲道:“報……”
“閉嘴,繼續站。”盔甲女子不等兩人說完,打斷道。
兩人互看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困惑但也不好多言,退回到隊伍繼續站著。
“夠了!錢一心,你這瘋婆娘!那麼久的站立一些,饒是軍中老人都吃不消!這些還只是孩子!要是被炎日中所帶炎靈所傷,還怎麼訓練?躺床恢復都要十餘天。”見狀黑平妖怒意浮現,同身邊女子低吼道。
“你吼我幹嘛?兩時辰以前我就想叫他們去休息了,老大不讓,我能怎麼辦?”那叫錢一心女子面露委屈之色,低聲道。
“老大?李老大?”黑平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三位老大。”錢一心小聲說道。
“老大們都在?”黑平妖心中一顫,四處張望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就在黑平妖四處張望時候,腦中聲音響起怒罵之聲:“黑平妖,別給老子丟臉,站好!”
聽到此話的黑平妖立馬站得筆直,似乎對於這說話之人極為懼怕。
暮色逐漸降臨,此刻訓練場空地之上只剩下兩宗頂尖弟子,饒是玉滿樓餘冬等人也覺得體能快要被耗盡,站姿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筆挺。只有夜如明一人還保持著筆挺的站姿,眼神漠然,死死盯著前方那叫做錢一心的女子。
錢一心被其一直死死盯,心中燃起一股怒氣,嘀咕道:又不是我叫你們站那麼久!你盯著我幹嘛!
在旁的黑平妖自然也看到了夜如明的眼神,再感受到身邊錢一心的怒火,幸災樂禍地塊要笑出來。
這時,一身穿黃金甲冑之人出現,指著夜如明說道:“你繼續站,其餘人休息。”
餘冬、陳伏天、寧劍一和雲瑤等人聽到此話也不休息,陪著夜如明一直站著。看到此景,場外圍觀之人第一次有了嘈雜之音,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本將軍之命都敢違抗,來人!軍法……”
就在其想軍法處置夜如明等人時候,黑平妖一步跨出,面臉堆笑說道:“將軍,將軍,孩子們都被曬暈了,可能都沒聽清您在說什麼,我去給您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