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那石塊兒擊中了虎蛟的臉,就在它搖了搖頭的功夫,我趕緊一個翻身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它見我往後,便又往前靠近,我一下把手中帶血的青銅鈹舉了起來,只要它再往前,我就給他來一下,雖說它的鱗甲很硬,但要想用這把青銅鈹削下它幾塊肉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舉著手中的銅鈹,雙眼緊緊的盯著它,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它向我伸手,而是一下蹦過來。
那隻虎蛟看到我手中的銅鈹,竟然怔了一下,剛要往前走,馬上又停住了。
我心裡不免一陣高興,原來它剛剛嚐到了苦頭,也不敢貿然行動,它也不想一下過來後自己身上少點什麼東西,如果真那樣,它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見到它這樣,突然意識到我們面臨的不僅僅是一隻水怪,而是一隻有意識有思想的東西,這比一個龐大駭人的身軀還要嚇人。
這就好比一隻獅子想要抓斑馬,它一定要找準最適合的時機下嘴,不然的話會被斑馬踢中,輕了就是內臟受損,重了就是一命嗚呼。
那虎蛟就像那隻獅子,而我手中的青銅鈹便是斑馬粗壯有力的後腿,如果它真的撲過來,就看我倆誰猜的準對方的動作了。
它突然憤怒了起來,抬手掀翻了自己身旁的一塊石頭,緊接著又“吼吼”的叫著,牛鼻子又開始呼哧呼哧的噴著粗氣,往前跳了一下,我一下伸直了胳膊,手中的銅鈹正對著它。
它狂躁的叫了一陣,看了看我,往後跳了跳,猛的一轉身,竟然一頭扎進了河水中。
我站在原地沒動,後背已經嚇的出汗了,生怕它從水裡再跳出來從背後襲擊我。
山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從後面拍了拍我,“沒事了吧,它走了?”
“啊,可能是吧。”我答應著他,但眼睛仍然緊緊的盯著水面。
山子大膽的跑到了河邊,伸著腦袋看了看,“沒了,走了,底下沒黑影了。”
他看那虎蛟確實遊走了,立刻囂張了起來,指著河面破口大罵:“你媽的,以為我們弟兄吃乾飯的啊,有種你上來啊!靠!”說完,他還朝水裡啐了一口。
然後他扭頭跑了回來,直勾勾的看著我手中的青銅鈹,“好東西啊,把那玩意兒都嚇跑了!”
他剛要伸手,我憤怒的瞪著他,“嘭”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哎呦!”山子捂著胸口,被我一拳打的往後打了個趔趄,“幹嗎!有病啊你!”,他的臉色已經變的,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我用銅鈹指著他罵道:“不讓你惹它,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和它結仇了,還差點搭上倆人的命!”
山子被我這一吼給嚇了一跳,齜牙咧嘴的用手揉著自己的胸口問我:“它,它還能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