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朝著謝南州的後頸一劈,謝南州就軟軟地趴在陸塵身上了,無奈的陸塵只能將謝南州背起來。
習慣了,習慣了。
一會醒來又該被罵了。
沒事,他生來就是受氣的。
暈倒的謝南州似乎看到了蕭卿野,就那麼平靜的站在樓梯口。
他想伸手,可一點力氣都沒有。
差一點,他就可以見到蕭卿野了。
白起順著謝南州最後的視線回頭,嚇了個半死。
他哥怎麼下來了。
急忙上前幾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蕭卿野的表情。
應該沒聽到多少,沒想起什麼吧。
蕭卿野是看到謝南州的臉了。
他沒有關於對方的任何記憶,只是那顆心髒莫名地顫了一下,隨後疼痛就迅速在胸口蔓延開來,疼的蕭卿野的呼吸都差點停滯了。
他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疼痛,絞痛?還是刺痛?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非要形容的話,蕭卿野覺得跟用刀插入他胸膛差不多。
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他始料未及 ,承受不住的。
難怪白起不讓他見謝南州。
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循。
蕭卿野難受的閉上了眼睛,發現自己現在的腦子格外的混亂,思緒是亂七八糟的。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
白起慌亂中只能將蕭卿野抱住。
聲線顫抖的安慰他,“哥,沒事,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們不想了,上去睡覺好不好。”
蕭卿野沒有聽清白起說了什麼,只是迷茫地任由對方抱住自己。
因為疼,蕭卿野脖頸間冷白的面板也帶著一層水汽。
白起不敢想,蕭卿野真的想起來的時候會是怎麼樣子的。
他不是賭徒,他不賭。
這是他哥,他哥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白起頭都沒有回,就冷冷地出聲,堅定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不斷回響著:“我不管謝南州是不是想見一面那麼簡單,我不在乎,我不想管,但你們要知道,我不會退縮的,現在的蕭卿野,是我們白家的,跟姓謝的沒有一點關系,只要我不允許,他就不可能見到蕭卿野,要是其他人也要摻和的話,我不介意與所有人為敵,哪怕只是以卵擊石,哪怕粉身碎骨,我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