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老老實實地靠著。
謝南州生氣了。
“你要是想死,就不該給我打電話。”
“吊著。”
“哦。”
蕭卿野瞬間乖得跟兔子一樣。
這一晚,誰都沒有提起任何的事情。
就這麼得聽著彼此的心跳,感受著同頻的共振。
早上六點那會,謝南州的手輕輕的在蕭卿野的額頭探了一下,體溫下去了。
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只是手臂上的紗布都沾上了鮮血。
陸塵一大早就打著哈欠,帶上手套準備給蕭卿野處理傷口了。
牛馬的一天,從橡膠味中開始。
好樣的!
牛和馬聽了都得流淚。
蕭卿野身上沒有衣服,所有的傷口都暴露無疑。
碘伏輕輕一沾,睡夢中的蕭卿野就皺緊了眉頭。
眼圈不爭氣地熱了。
疼死了。
但他要裝作不疼。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丟臉。
陸塵當然知道,很疼的,這種戒尺不同於其他的傷痕,很重。
每一下都是生生地將面板黏膜打出血。
這就是為什麼傷口看起來很嚴重了。
蕭卿野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頭埋在被子裡,抽氣聲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嚥下去。
陸塵覺得,自己再不出聲,這人會將自己的唇咬穿。
“疼就喊出來,別憋著,一會壞掉了。”
蕭卿野依舊沒出聲。
抓著被子的手青筋暴起,沒過多久,手心就都是汗了。
“蕭卿野,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嗎?”陸塵覺得,有些東西,該斷舍離就斷舍離。
親情也一樣。
蕭卿野悶聲開口:“我自己清楚。”
恨鐵不成鋼。
陸塵不知道的是,他曲解蕭卿野的意思了,他想說的是,他想要自己解決。
只是謝南州早就不給蕭卿野機會了而已。
淩晨三點那會,謝南州做了一件震驚整個江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