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蕭卿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是一家人,不要因利用讓我們成為陌生人。”
蕭卿野就那麼靠在樹下。
眼裡沒有任何一點對親情的渴望。
他此時清醒的可怕。
他思路清晰地開口:“哥,你把我當家人嗎?你們都說我們有血緣關系,可你和父親都一樣,你們都會為了沒有血緣關系的蕭澈,打我,不讓我吃飯,我住的房間,是採光最差的一間,你帶我出去點的菜,都是我討厭的,什麼血緣,只不過是你們對我進行道德綁架而已。”
這段話讓蕭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的腦子裡浮現的是蕭卿野回家這一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相信,對弟弟不曾有過關心。
只是發覺,更多的是打罵。
他從沒有問過,蕭卿野在學校有沒有朋友。
剛來那會,蕭卿野經常被人鎖在天臺上,寒冷、害怕驅使他滿懷希望地撥通了電話。
等待他的不是救贖,而是指責。
蕭黎的話遠比那晚的風更冷。
那時的他便清楚,哥哥不喜歡自己。
現在人都沒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彌補,永遠沒有下一次的。
“我幫不了蕭家的,謝南州只不過是將我當玩具而已,我有什麼話語權,我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壞了就可以扔掉的人罷了,求你們了,別高看我,就像以前那樣,忽略我,無視我,反正我這身體活不了幾年了。”
最後這話多少帶著點無奈。
是呀,蕭卿野很少談及自己的身體,以至於別人都沒把他當病人,甚至都已經到了不把他當人的地步了。
苦澀是有的。
特別是當蕭卿野沒有拿外套出現在大街上,毫無目的的漫步時,孤單感油然而生。
一不留神,就被一個髒兮兮的,提著大麻袋的孩子撞上,對方手中還拿著剛從垃圾桶裡撿來的飯盒。
摔倒地上的小孩看了一眼蕭卿野髒了的褲腿,立馬站起來道歉:“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久沒吃飯了,頭有點暈,才會撞上你的。”
蕭卿野蹲下來,抬起手,嚇得小孩把眼睛都閉上了。
糟糕,要捱打了。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是多了溫柔的觸碰。
蕭卿野笑得很溫柔,是系統沒見過的樣子。
他似乎在證明一件事,摔碎一個碗的孩子是不用捱打的。
“沒關系,餓肚子的感覺不好受吧,哥哥請你吃好不好?”
小孩很驚訝。
眼前這個哥哥身上的衣服好像很貴,很有錢的樣子,為什麼要請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