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會想給謝南州所有的愛。
缺愛的人,山自己爬,河自己趟,卻毫不猶豫地將洶湧的愛意獻給謝南州。
就謝南州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缺愛。
系統就那麼怔愣的站在原地,就好像站在記憶的節點上,反反複複地觀看蕭卿野的動作。
幾乎每一天,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他在一個又一個的冬天,偷來了無數的溫暖。
他剋制的動作,乖巧的姿勢,讓他從未失敗過。
小心翼翼的不觸碰,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成功。
盡管沒有任何一句言語,可系統的眼睛還是不停的有淚水在打轉。
它是不是不該對宿主那樣。
想要愛沒有錯的。
蕭卿野,只想做個正常人而已。
“宿主,你醒醒。”<101nove.u的病床上,蕭卿野的全身都插滿了管子。
送來醫院之前,他已經燒了一天一夜了。
期間心髒還驟停了三分鐘。
發熱對於一個心髒病的人來說,太致命了。
蕭卿野就那麼吸著氧,嚴嚴實實的蓋著被子,濕噠噠的頭發還貼在額頭上,即便是昏迷,他臉上的痛苦的表情還是沒有減去絲毫,單薄的軀體看不出任何一絲生命力。
沈潯幾個人看著蕭卿野,心都緊緊地揪到了一塊。
謝南州房間的門是定製的,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開啟,不成想進去之後,就看到兩個昏迷的人。
那時的謝南州將蕭卿野的手拉的很緊,誰都分不開。
還是送來醫院的路上,要搶救才松開的。
現在謝南州失血過多昏迷了,蕭卿野也住進了重症病房,沒有人知道,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何詞看著兩人的狀態,還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阿野身體不好,是不是他們發生關系的時候,南州沒有剋制。”
禁慾了二十五年的謝南州就是禽獸,他不該為了釋放自己而不顧蕭卿野的死活的。
喜歡上一個身體不好的,意味著他要一輩子剋制。
何詞的媽媽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兒子的猜想。
“雖然蕭卿野身上有很多咬痕,但南州確實沒進一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發燒是因為地板太冷,再加上洗了澡沒穿衣服導致的,哪有人三天兩頭住院的,沒記錯的話,他才出院不久。”
他們不知道的是,蕭卿野從前也病的這麼重過。
只是那個時候沒朋友,他全靠命硬人挺過去的。
他總認為時間能治癒一切,熬唄,熬著就過去了。
也是有了謝南州之後,發現原來發燒是可以引起重視的。
何夫人想不通的是為何現在蕭卿野還不醒。
只有系統清楚,宿主是被困在自己的童年裡了。
周而複始的重複著每天睡覺的那套流程。
直到那一天,他不小心吵醒了自己的母親。
母子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系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