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算關心,蕭卿野聽得出來。
說;“沒關系的,我很感激謝先生,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又是好人卡?
有時候真的單純到可怕。
心情似乎不錯的謝南州低頭,何詞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他家公主笑了。
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字:【公主的春天來了。】
另外一頭正躺在自家竹馬腹肌上打遊戲的沈潯,看到這訊息,立馬就彈起來了:【誰能讓公主笑,道德在哪裡,地址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何詞一想,給他發了個馬場的地址。
這是何家的産業,帶著謝南州去,投資都會不一樣。
沒什麼事情,謝南州自然不會拒絕。
他看了看蕭卿野,開口:“去嗎?”
蕭卿野對謝南州擁有絕對偏愛。
別說是跟著一起去了,就算是把他當馬騎,蕭卿野都不會說一聲不的。
怯弱地點了點頭。
何詞是有點擔心的:“他這個身體不適合騎馬。”
蕭卿野擺了擺手:“我不騎,我可以看著你們騎。”
其實蕭卿野會騎馬,原來的世界裡,他為了能得到父親的青睞,什麼東西都會去學。
樂器,運動,管理,哪一樣他沒碰過。
騎馬對他來說,是追求自由,釋放壓力的手段。
謝南州沒想等他,單手揣兜就出去了。
何詞將手中的藥塞到了蕭卿野的包裡,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蕭卿野沒上前,反倒是老老實實地走在何詞的後面。
何家在整個海市也是了不起的存在。
何律師的父親是政府關鍵人員,母親是個了不起的醫院院長,他為人低調,但不可否認,除去律師的身份,他的家世也不是蕭家可比擬的。
自己還沒資格走在他前面。
何詞倒也沒再強迫,他覺得,蕭卿野的心思跟他天使般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不舒服就說,別逞強,我媽媽是心內的醫生,我看的出來,你在強撐。”
這話不假,但是能忍。
出來的時候,謝南州的車就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飛馳的車只留給了他們一個殘影。
蕭卿野看了眼何詞的卡宴,倒也沒說什麼,徑直地往後座走。
一上車,他就閉上了眼睛。
暈車要命。
有錢了他一定要自己買一輛車,自己開。
這短短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兩人都沒說話,但都在互相打量。
蕭卿野眼中的何律,細碎的黑發如暈染開來的墨水,很整齊但是不長,五官帶著一種溫潤的端正,金色眼睛搭在纖細的鼻骨上,唇瓣緊緊抿起,整個人氣質就猶如沉木一樣,但是坐在那裡,便猶如定海神針般可靠。
右手手腕還戴著時機一串木質珠串,紅色的流蘇墜子垂下來,輕輕晃了一下。
很迷人,同樣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