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傻子沒什麼兩樣,難怪會被人欺負。
在桌子下面的醫藥箱裡拿出藥膏,擠在手指上,漫不經心地塗在蕭卿野的脖子上。
冰涼的藥膏一接觸到蕭卿野的脖子,他就本能地開始躲閃。
動作幅度很輕,不一會,又挺直了腰身,一動不動地任由謝南州給他上藥。
嘴裡還小聲地溢著輕微的呻吟聲。
有點曖昧。
【躲閃是人類的本能,但你看,我能剋制本能,任由你靠近。】
【蕭卿野真的很會在小細節下功夫,他真的撩人於無形,反正我就被那聲音撩到了。】
【看謝南州的表情,他也不像沒有反應的樣子。】
謝南州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蕭卿野略帶哽咽的聲音就上出現了:“輕點。”
兩人的距離很近,蕭卿野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謝南州的鎖骨上。
他忍不住抬眸,對視時,一下子就跌入了這雙不動聲色的眼眸中。
謝南州覺得身上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裡怪。
強壓著身體的異樣,強裝鎮定的開口:“你是在撒嬌?”
“這招對我沒用,我不喜歡。”
蕭卿野突然之間覺得謝南州好別扭。
很可愛。
要是讓謝家的其他人知道蕭卿野是這麼想的,估計會嚇死。
畢竟狂躁症發作,多麼狠戾的保鏢都管不住他。
說是六親不認都輕的。
這樣的人,跟可愛沒什麼關系。
蕭卿野咬著唇,看起來有點不開心,怯生生地開口:“對不起。”
聽到道歉,謝南州心裡又不舒服了。
撒嬌自己不喜歡,說對不起又不喜歡?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成功難倒了平日裡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謝南州,但這種小事他向來不放在心上。
抽張紙巾擦了擦手,又恢複了往日裡疏離的態度。
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隻手支著下巴,微微眯眼間,顯得風情萬種。
“過敏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吃,你應該知道,故意接近我母親,沒有任何的好處?”
聽到這話,蕭卿野立馬擺手;“不是的,我沒有想要什麼,只是謝夫人,她對我好,沒人對我這麼好過,我不想看她傷心。”
說話的時候,好似是想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闔了闔眼,強忍著酸澀感,以至於略微沙啞的嗓音都帶著輕顫。
見謝南州沒有說話,蕭卿野將藏在身後的藥膏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他清楚,謝南州不喜歡跟自己接觸。
“你受傷了,用這個好的快。”
“還有,謝謝你,能不能麻煩你明天早點送我回家。”
謝南州看著那個藥膏,有了些許的動容。
一般他不說,不會有人主動關心他的。
謝家的繼承人該是無堅不摧的,不該是脆弱的。
主動給他送藥,蕭卿野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