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毒下在了碗的外面和托盤裡,那毒,還能浸透一層手套。只要國師摸過這碗,就必然中毒。那毒,無色無味,只有他可解。而且因為這毒配製特殊,御醫哪怕想查,也查不出究竟中了什麼毒。
北碚容氏皇室,是因為現在的國師而亡。他作為北碚前太子,空有一身醫術和毒術,卻沒有能力復國。每每想起死去的那些親人,想起城門口掛著的兄弟姐妹,他就不夜不能寢。
國師很神秘,以前,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國師。許是天意,國師竟然會因為九州賽到了盛都。
那他這前太子,還有何理由,無動於衷。哪怕是折了這條命,也要報這亡國恨,殺父仇。
今日,他想過,來了,也許就走不出那扇門了。可又如何。
他給妹妹留了信,沒有告訴她這些真相,只是作個別,讓她忽念。他若回不去,不必為他傷心。
……
郝瑟心急如焚,騎馬往北碚客棧飛奔。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她怎麼就因為太忙,就忽視了這事啊。容綏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如今,面對北碚國師,他這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去的吧。
那北碚國師,傳聞中極其神秘,行事作風又捉摸不定。據說武力值也很是詭異。這讓她,心裡完全沒底。
因為心急,她連自己會瞬移都差點忘記了,想起來後,再也顧不上其他,接連幾個瞬移,到了北碚客棧門口。
……
這一邊,萬里追了出去,很快就看到了花園裡的容綏。此刻,他已經脫掉了侍從的衣服,但是卻戴著面巾,遮蓋了面容。
“呵,”萬里冷笑一聲,“竟然敢算計老子。”
容綏全身一僵。
看來,今日是走不出去了。
容綏衣袖下的手,將握在手心的東西輕輕一按,一道銀光就從手心飛出,往萬里疾馳而去。
那東西,是郝瑟親自做的防身小機關。她說容神醫沒有武功,還是有個能防身的武器放心些。
萬里本沒打算立即殺了這傢伙,見他竟然一言不發就狠下殺手,一怒,修長的手一拂,藏於衣袖下的小機關也發射了出去,同時利落一躲,避開了容綏的攻擊。
他萬里就是個機關高手,自然是隨時隨地備有防身武器的。
衝到院門口的郝瑟,深吸一口氣,再次一閃,閃到了花園裡,正看見北碚國師對容綏出手。
來不及多想,郝瑟再一個瞬移,移到容綏身前。
她的打算是,抱住容綏,瞬移出去再說。
按照瞬移的速度,是可以避開國師的攻擊的。
可郝瑟忘記了,她今日,已經耗盡了瞬移的日限制次數。
萬里手裡的銀光已經脫手,直直飛向郝瑟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