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和茶茶兩個字過不去。
“郝瑟,是你親妹子。”容綏緩緩吐出,看著耶律丹,那神情,不像在說笑。
“啥?”耶律丹這次真跳了起來,“白茶茶,你又在搞啥壞心思?”
容綏突然嘆了口氣,給他又遞過一杯酒:“西戎王,曾經和北碚的小郡主有過一段過去。只是世事弄人,陰差陽錯的,他們沒有緣分。郝瑟,她是小郡主的女兒,也是西戎王的女兒。當年,小郡主的姐姐為了保護妹妹,對外宣稱是她夫君,即當時的北碚太子的愛妾所生。所以,狼王殿下,安心當你的大舅哥吧。”
耶律丹呆在那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好久好久,終於再次開口,聲音澀得無法形容:“你為何知道這些,你是不是胡說的,你肯定是騙我的,聽說你們天辰很多心機婊,說,你是不是就是個綠茶兄,不安好心?”
容綏:“......”
“狼王殿下,”容綏深吸一口氣,“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句句屬實。”
耶律丹有些頹然地坐下來,那五彩斑斕的耳環,在陰暗處,都似失去了光彩。
“所以,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容綏笑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願意告訴郝瑟他是她哥的事,也不打算告訴她關於北碚的事。是因為,他已經無力給與她什麼,告訴她,只會增加她的痛苦。
可西戎狼王不同,西戎國力強盛。狼王殿下對她,感情很深,雖然告訴他真相有些殘忍。
可這樣,狼王日後不會因為由愛生恨的可能性,對她和景翊造成威脅。而西戎,也將成為她的後盾。
他的妹妹,日後若嫁給景翊,有個公主的身份,足以讓那些在乎門第世俗的人閉嘴。雖然景翊不在乎,郝瑟也不在乎,可他容綏,在乎。
耶律丹像個木頭人那般在那裡立了很久很久,沖天打了個口哨。
他那大雕,就呼嘯而來。
耶律丹一腳垮上大雕,一陣風似地離去。
容綏看著大雕之上仍然失魂落魄的耶律丹,嘆了口氣。
這樣的真相,對他,似乎太過殘忍,可既然無法改變事實,早一日知道,對他,對她,都是好的。
他也不擔心耶律丹。
狼王殿下需要時間去撫平內心的衝擊,等他想通了,自然會回來。
容綏直接拿起剩下的酒,獨自飲了起來。
那長長的睫毛之上,漸漸蒙了水霧。
昨日景翊說了,北碚國師這次會來九州賽。
“國師大人,我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容綏將酒喝光,“容南笙,也許哥哥,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因為,哥哥已經給你重新找了個哥哥守護你,親生的。
狼王殿下,他將代替我,愛著寵著你這個妹妹。
妹妹,你在北碚皇室的名字是:容南笙。
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