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大祭司看到他,應該是很緊張的,畢竟,他曾經那麼變態兮兮地要挾過他。
人只要有情緒,就會在微表情和生理上有所體現。比如緊張,腦門上一定有細汗,臉色一定有細微變化。
雖然大祭司那表情沒啥問題,可那臉色一點點都沒變化,這不符合人體身體特徵。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萬里低罵一聲,一定是面具做到了脖子以下,比如胸口。那麼無論你如何檢查,也看不出問題。
“哪個龜兒子想出的餿主意。”萬里一甩馬鞭。雖然狂奔,可也知道,大機率的,他已經失去唯一阻止大祭司的機會了。
景翊那傢伙,根本不會給他有打時間差的機會。
突然,心裡就恐慌起來。不過隨即又安慰自己,也許菲菲沒在這個時空,那景翊知道西戎的真相又如何。
……
盛都城門前,把大祭司也打扮成和飛羽衛一模一樣的隊伍,終於順利進了城。
直到進了盛都,飛十八才真正卸下壓力,抹了把額頭的汗,對旁邊的飛十九道:“媽呀,太他媽驚險了。這北碚國師究竟啥來頭,心思竟然和殿下一樣詭譎難測。他竟然真的能看破殿下所有的局,除了沒能及時識破那個奇葩面具。”
飛十九點頭同意:“不僅如此,那傢伙很快就反應過來,又返回林子去攔截。沒攔截到,還不死心地出了林子也追,幸好我們早有準備,兵分幾路,還專門有人去擾亂他的判斷,否則他還真可能又算準咱們會走哪條道,真給追上。”
飛十八低罵一聲:“哪裡來的變態。”
……
這一邊。
在西戎狼王耶律丹坐著拉風大雕進城的時候,郝瑟和景翊正在大街上溜嘟嘟。
因為,嘟嘟說他過生辰的時候,爹爹孃親遠在商州,沒有陪他,所以今日,他要爹爹孃親陪著他,逛大街。
唔,作為王府小主子,其實很少出來接觸市井的,因此,嘟嘟對大街上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在各個小攤兒上轉來轉去,一會兒去吹個糖人,一會兒去看個雜耍,連油鍋撈錢都非要擠進去看。
郝瑟看人太多,怕把他擠壞了,趕緊拉住他:“乖啊,咱今天不看油鍋撈錢。回去我給你親自表演油鍋撈錢行不行?”
“吹牛吧。”嘟嘟鄙視地看了眼她,“郝公子,你敢把手伸進去?”
嗯,嘟嘟現在也知道了,在外面,不可以叫孃親為孃親,原因他不是太懂,但是隻要爹爹說的,他都聽。
“切,”郝瑟不屑,“油鍋撈錢算個啥,改天我給你表演棉花自動起火,表演口吐煙火,表演…….”
她會的,可多了。裝神弄鬼必備啊,除非是九漏魚,否則現代人人都會的。
郝瑟以為嘟嘟會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然後誇:啊,郝公子好厲害。
結果嘟嘟抬起眼,一臉驚詫地看向遠方,手指哆嗦著:“爹爹,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飛鳥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