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認識秀兒的第一天開始,就注意到了,秀兒身上,很神奇地混雜了兩種氣質,尊貴優雅和市井流氓的氣質。
這讓她一直很困惑。
不,嚴格說來,秀兒身上還有第三種氣質:現代的豪邁感。
“殿下,給你說個有意思的事啊。”郝瑟蹙了眉頭,“那軒轅雪和秀兒長得有幾分像呢。而且,湊巧的,兩人都對蛋白過敏。”
景翊詫異地看向她:“郝小妞,你說的是真的?”
他倒是不知道秀兒有過敏這事。
想了想,景翊道:“這事,我會讓人去查一下。”
郝瑟點點頭,再次感嘆:“這南淵女帝也真是個奇葩。”
這都回來了,腦子裡還時不時響起了哦豁豁豁的魔性笑聲。
景翊淡淡道:“九州奇葩,可不只有南淵女帝一人。那東禹皇帝,也偷偷摸摸進城了。”
“啥?”郝瑟翻了個白眼,“那個傳說中的廚神皇帝?”
“沒錯。”景翊點點頭,“也就是夏風他那皇帝舅舅。據說這次是來逮夏風回去繼承家業去。”
不過,他覺得,恐怕逮夏風只是原因之一。
郝瑟翻了個白眼:“殿下啊,你說夏風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能當好皇帝嗎?這東禹皇帝也真敢賭國運啊。”
想起夏風那個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連她都沒信心了。
“郝小妞,”景翊敲了一下她額頭,笑道:“不能以貌取人啊,雖然他長得沒我好看,你也不要這樣想人家。”
郝瑟:“……”
請問,你說的以貌取人和我理解的,是一樣嗎?
景翊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道:“夏風可沒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除了文章寫得差點,他其實不輸任何一國的太子。他跟我混這些年,再沒人比我更瞭解他。”
“夏風懂國治民生,懂行軍打仗,自小混跡權貴圈,懂一切官場之道。他是我小時候的伴讀,所有為君為臣的道理,他其實都懂……只是,天生愛自由的他,並不貪慕眷念這些東西。如果讓他自願去東禹,需要一個契機。”
至於這個契機是啥,景翊大致有個猜測。
景翊又具體給郝瑟講了這些年,夏風都跟著他幹了啥。郝瑟越聽越心驚。
哎嘛,原來夏風不僅是個掛逼。
還是個有實力的掛逼。
只是,一想起那嘴裡叼支花,一副拽兮兮樣子的夏風,她還是很難將那背後的形象和這前臺形象和諧結合在一起。
她去哦,這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紈絝子弟。
忽然就想起秀兒。
一直以來,她都隱隱約約感覺出,秀兒可能是個王炸。
沒想到,夏風也是個王炸。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雖然東禹皇帝選擇夏風當繼承人,背後應該有隱情。但是無論有何隱情,東禹皇帝不是傻子,不會拿國之命運賭在一個沒有國君實力的人身上的。”
“這倒是。”郝瑟不得不承認,無論女帝還是東禹皇帝,雖然聽起來都是奇葩,似乎不靠譜。可能穩坐帝位二十年的人,沒真正的實力,你信嗎?
景翊卻話鋒一轉:“段一鳴都被謝晴天搶親了,你啥時候才搶我?”
郝瑟:“……”
殿下最近對名分很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