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燦爛明媚,如此瀟灑自如……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可真冷,像是被凍成冰塊的屍體,粗糙又蒼白,上面都是疤痕。
我說:“你很重要。你的人生,要永遠以自己為第一位。”
這世界對你可真糟糕。
所有人都要求你盡善盡美,抓住你任何一點微小的錯瘋狂抨擊,好像你是個多糟糕的人,好像你錯了那他們就沒錯。
可你也是人,是心思天生脆弱敏感的oega,你會哭泣會委屈,會傷心會絕望,會蒼白會陰鬱。
你委屈了去哪個懷抱撒嬌?
你傷心絕望了誰來哄你?
你蒼白陰鬱了誰會當回事?
你好像很重要,可也沒那麼重要。
我在你的記憶裡看到,許隨犯了天大的錯,你為他掃尾承擔罵名,只要他後續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會為他歡呼雀躍。
我在你的記憶裡看到,你不小心的疲倦懈怠,所有人都會過來指責你的疏忽大意,罵聲一片,讓你趕緊滾蛋不要不守婦道。
你驚懼不安,你痛苦難堪,你躲在角落裡不想見任何人,逐漸枯萎。
你生病了,你想去死,可你又不敢動手。
沒人發覺你生病了,戰士們沒發現,家人們沒發現,丈夫也沒發現。
你真的好想去死啊。
你不怕死,可你不能死,你連選擇死亡的資格都沒有。
為什麼呢……
憑什麼呢……
我撫摸自己的心口,驚訝於自己産生這樣的質疑和不甘。
好奇怪,我明明是愛許隨的,為什麼要這樣?
可看著懷中的你,我又隱隱意識到……
我確實該這樣。
我是你的【自愛】,我是最理性最愛自己的那部分靈魂,我是為你嘶吼不甘的聲音。
我確實該這樣。
我得親你一下,不止擁抱。
家人、朋友、愛人都沒有給你一個眉心的吻,我得給你。
你傷痕累累的靈魂,可以短暫地在我懷抱中休息。
果然,自己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