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這樣去上課?!”盛寒驚。
“怎麼了?”林染青看了眼自己寬松的t恤和短褲,“不是看不出來麼?”
“不行!”盛寒斬釘截鐵,“不行不行不行!換掉!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你你你跟我回宿舍換了!”
盛寒生怕林染青不願意跟他走,大腦飛速轉動,想了不少林染青要跟他回去的理由,哪想到林染青意外的好說話,只頓了一會,便答應下:“行。”
回宿舍路上,盛寒也十分擔心林染青找藉口溜走,眼神緊盯林染青,警惕每一個回頭看向林染青的人。
“要不要這樣小心啊?”身後忽然來了一隻手搭在盛寒肩上,警戒狀態的盛寒一驚,反手就要一個肘擊,回過頭發現是隔壁宿舍的同學,緊急撤回一個肘擊。
“你在看什麼呢?”那位仁兄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險些被肘擊,跟著盛寒警戒似的視線左右觀察,“有什麼要注意的,你也告訴告訴我?”
盛寒:“……”
隔壁仁兄一路和盛寒進了宿舍區,走上宿舍樓,一路走一路說話,嘴愣是沒停過,直到抵達宿舍門口才終於肯結束他的話題,不過他很快又在宿舍走廊上遇到了另一人,兩人又開始一場新的談天,也不回宿舍了,就在走廊繼續聊。
盛寒開啟門走進宿舍。
門還沒來得及關,林染青就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下擺撩起,腰側大喇喇挖出兩塊菱形鏤空,貼身布料緊緊貼在他的後背,印出清晰的脊椎骨,沿著腰線一路向下收緊。
盛寒感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他的視線盯在林染青的腰上,纖薄後背線條流暢,腰窩上有道淡淡的陰影,讓人很想將掌心放在上面用力抓握,再順著腰往下,在那雙腿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盛寒這麼想著,但他忍住了,他站在原處沒有動,也不想移開眼神。
而下一秒,林染青忽然轉過頭問他:“有沒有人說你的心思很好猜?”
“什麼?”被那雙眼睛看著,盛寒覺得自己才是被剝開衣服的那人,大腦想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林染青沒有回答他,漂亮的唇開合,只說了三個字:“可以哦。”
大腦“嗡”的一聲,盛寒已經認得了,那是他理智之弦斷裂的聲音。
他已經憋一天了。
他不懂林染青,不知道林染青到底想做什麼,他其實沒必要一定要弄懂林染青的,他們明明只是舍友。
可、可他總被林染青帶著走,情緒跟著林染青,情緒感官彷彿不屬於他了,林染青笑他就開心,林染青不悅他就慌張,林染青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是說了三個字而已,他就像小狗一樣湊了過去,掐住他的腰,埋頭在他的脖頸上又親又啃。
他甚至還主動脫了林染青的褲子,又掀起褲子下的那條裙子,手掌託著他的臀部,他沉迷掌心的觸感,也沉浸在滾燙的體溫中,他將林染青抵在門上,捏著他的手腕高高舉在頭頂,門外,隔壁的仁兄還在聊天,聲音順著門縫傳了進來,可他卻剋制不住的撞擊著門。
“我靠,今天風有這麼大麼?門能被吹得砰響?”
“哎喲那我可得快點進去把我衣服收收,上回被吹下去一條。”
門外的談天聲在一聲關門聲響後便不見了。
盛寒吮咬著林染青的耳朵,忽然聽見他低低笑了一聲,呼吸噴吐在脖頸上,很輕。
“男裝,你也可以了。”
那聲音極輕,吻過喉結似的,盛寒在這聲輕笑中渾身一抖,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牛奶就這麼猝不及防灑了。
被濺了一手的盛寒恍惚回複了神智,趕緊回過身去找紙巾,紙巾縮在紙袋裡了,盛寒的手在抖,幾張紙抽了好幾次都沒抽出來,身後,林染青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盛寒。”他叫了他的名字。
盛寒回過頭,呼吸一滯。
林染青倚在門上,眼尾很紅,他其實也很喘,胸口上下起伏著,表情中的興奮還未褪去,他的腰上、腿上,都是被捏出的指痕,大腿內側紅痕顏色極深,刻印在白皙的面板上,恍若剛剛盛開就被採擷的花,那樣漂亮,卻又被人那樣肆意粗暴的揉捏過。
他今天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那些牛奶,那些濕黏黏灑在上面的乳白色的液體便顯得尤為刺目,在衣服上暈開,順著被揉亂的褶皺往下流淌,沒進裙子中,自大腿滴落,洇出一道半透明的印記。
“幫我清理幹淨。”林染青頷首,這樣對盛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