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我。”尤筠溪說,“他父母出差去國外了,正在趕回來,還得我們剛剛透過電話了,委託我簽下字,詳細情況我也會一一轉告。”
“行。”護士說,“啊,對了,你的手機。”
護士將盛寒落下的手機遞還給他,說道:“剛剛有個電話,應該是你女朋友吧?備注是個小愛心那個。我將你情況和她說了,她打了很多電話,你至少和人家報個平安,別讓人平白擔心。”
盛寒:“!!!!!”
盛寒給ivy的備注是一個小愛心。
尤筠溪跟護士一塊離開病房,病房中只餘盛寒一個人。
而尤筠溪走沒多久,又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盛寒的眼睛被紗布矇住了,他看不見,可他知道來人是ivy。
盛寒認得ivy身上的味道。
在踏進病房後,“她”的步伐顯然變慢了,呼吸帶著喘,小心翼翼靠近盛寒。
林染青難以置信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盛寒。
他傷得不輕,頭上、眼睛上、手上被纏滿繃帶。獨自一人,十分無助的靠在床頭。
他的腳步放得很輕。
他穿著男裝,來之前剛卸的妝,頭發也在飛奔而來的路上變得淩亂。
盛寒看不到。
他不知道來的是林染青男裝版),他放輕聲音,像是一隻受重傷的小狗。
“玻璃送到了嗎?”
“演出順利嗎?”
“現在已經結束了,沒看到你表演,我很難過。”
盛寒看起來太破碎了,破碎得彷彿連用力些呼吸都會加重他的傷口,所以林染青沒有回答,他只是努力放輕呼吸,顫抖著手,俯下身,去觸碰裹在他眼睛上的紗布。
感受到溫熱的呼吸,聽到心跳,林染青彷彿終於放鬆片刻,長舒一口氣。
可他並不知道,正因為盛寒看不到,所以他的嗅覺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
好香。
好喜歡。
好香。
“預警。”盛寒忽然道。
“?”
林染青疑惑的抬起頭。
然後,盛寒靠了過來。
——盛寒順著呼吸吻了上來。
他的手動不了,沒法擁住ivy,所以他只能用力的吮住他的唇。
他們在病房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