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要收,還要把侯府的家底掏空!
江震一聽‘岳丈’兩字,眼睛頓時大放異彩:“有殿下這句話,微臣就安心了。若小女能親自聽到殿下這番話,想必也會豁然開朗吧。”
他這話是在暗示她去侯府看看江映雪。
然而,江心月沒興趣去看江映雪。
她現在用的是蘇夜黎的身體,就算殺了江映雪,可能也不會算作是她殺的。
那她身上的獻祭術反噬依然不會消失。
“本宮剛醒,事務繁忙,實在難以抽身;勞煩侯爺代為轉告阿雪,本宮一定會找來最好的煉藥師幫她醫治雙腿,讓她務必不要想不開。以後,就算她真的沒有雙腿,本宮也不會嫌棄她!”
這些話,她經常聽蘇夜黎對江映雪說,她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於是自己也張口就來。
反正以後娶斷腿老婆的又不是自己!
“好好好,有殿下這席話,雪兒定能重新振作起來。”
臨走之際,江震還不忘客套:“太子妃那邊,有勞殿下多多煩心了。”
“無妨,以後都是一家人。”
江心月氣定神閒的送走江震,然後就開開心心把那幾箱金銀珠寶,田產地鋪收入乾坤袋裡。
接著,她便將這些東西交給江澈處理。
然後又馬不停蹄前往永珍樓詢問空間卷軸的事。
……
侯府。
昏暗的屋子裡,燭火忽明忽暗的搖曳著。
屋子裡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茶杯摔碎的聲音。
“滾!滾出去!誰也不準進來!”江映雪靠在床上,臉色憔悴,頭髮凌亂,再無往日的優雅飄逸,眼睛裡佈滿紅血絲,惡狠狠的盯著地上收拾碎片的丫鬟。
“雪兒!你怎麼又在發脾氣?你不吃藥,身體怎麼恢復?”江映雪的母親柳氏走進來,心疼的擦著眼角的淚水。
“雪兒乖,把丹藥吃了,總有一天咱們會讓那賤人付出代價!你若死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娘,女兒腿沒了,靈種也破碎了,我現在就是個廢人,連太子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爹爹肯定也會拋棄我們!娘,我們再也無法打敗她了!”
江映雪撲進柳氏懷裡哭的稀里嘩啦,心裡恨不得將江心月和那個神秘男人千刀萬剮!
可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她這席話,恰好被門外的江震聽到。
他冷冷推開房門:“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要是早點有這種覺悟,就不該去招惹那江心月!現在好了,你連累整個侯府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老夫沒有將你拎出去,仍憑江心月處置,已經對得起你了!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尋死覓活!”
柳氏心疼女兒,帶著哭腔吼道:“老爺,雪兒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像話嗎?”
柳氏剛開口,就狠狠捱了一巴掌。
江震被敲詐的人財兩空,顏面盡失,早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閉嘴!若不是你縱容她,教唆她惹是生非,能得罪江心月嗎?你可知那日為江心月撐腰的人是誰?那是永珍樓的樓主!整個靈州大陸至少有一半的生意都是他的!他隨便打個響指,咱們侯府就會被夷為平地,甚至神魂俱滅!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他!”
“當初讓我競爭太子妃位置的,難道不是父親嗎?女兒知道父親為了保住侯府費了不少心思,可是,父親真的就打算任由他們欺負我們侯府嗎?”
知父莫如女,大概就是說的江映雪這類人。
她哭的梨花帶雨,眼眶紅紅,惡狠狠道:“女兒記得父親說過,咱們江家祖先裡也是出過大能者的!父親手裡不是有先祖留下的‘請神香’嗎?父親,現在是侯府生死存亡的時刻,那江心月恨我入骨,絕對不會放過您和母親的!父親多年打拼的家業不能毀在她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