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綠草茵茵的樹林下,江心月扶著樹幹,看著遍地的刀角鹿,微微皺起眉頭。
她隱隱覺得啼魂獸殺傷力太大了。
養它的代價也太大了。
她一路走來,四處都是靈獸的屍體,什麼雪靈馬,鐵背倉熊,幽冥豹,烈風馬等等全死了;上至天空的獵鷹,下至土裡的昆蟲,沒有一個活物。
按這樣發展下去,它將來必成為禍亂四方的兇獸。
不能再仍由它胡作非為下去了。
“你們兩個,再不出來,一個月都別想吃東西了!”
“啾!”
她剛說完,草叢裡就滾出一隻毛茸茸的小圓球。
小雷龍嗖地一下,飛撲進江心月懷裡:“孃親,小黑好想你!我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
江心月抱起沉甸甸的小雷龍,嘴角遏制不住的抽搐:“幾天不見,小黑都長這麼大了?都學會飛了?”
小雷龍興奮的用腦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何止呢,我還學會噴雷了!孃親看著,我給你表演一個。”
只見,小黑醞釀了一下,對準一顆樹幹打個飽嗝;一道雷電瞬間將樹幹劈成兩半……
“孃親,我厲不厲害?”小黑像只求表揚的小狗在她身上瘋狂蹭。
“還不錯。”江心月將它託到肩上,此時的小黑,體型已有一隻狗子那麼大了,依舊渾身漆黑,長著幾塊軟軟的鱗片。
她將視線落在啼魂獸身上,比起小黑的親密,啼魂獸就顯得委屈又傲嬌:“小啼,這些靈獸全是你們殺的?”
啼魂獸滿臉怨氣:“哼,現在才想起我!我拒絕回答!”
江心月白眼一翻,一把將它拎起:“你說不說?”
啼魂獸被晃了兩下,‘哇’地一聲哭出來,兩顆黑溜溜的眼珠淚眼汪汪,委屈巴巴道:“你兇我!你對小黑都那麼好,對我就那麼兇!我不要你當主人了!”
江心月被它哭的頭都要炸了:“再哭,一輩子不放你出來。”
唰地一下,啼魂獸擦乾眼淚,又擺出一副傲嬌小大爺的姿態:“想知道什麼,問吧。”
江心月嘴角狠抽,這就是傳說中換臉比翻書還快:“我最後再問一次,這些靈獸是不是你殺的?”
啼魂獸:“有些是,有些不是。”
江心月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嗯?說清楚。”
啼魂獸:“前兩天,那波黑衣人找到了一顆很大很大的巨樹,然後他們開始在中央的山峰之上施法,吸乾靈獸們的精血,然後整片山的靈獸都吸完了!要不是我和小龍躲的快,我們也要被吸乾精血!”
“施法?吸乾精血?”
而且是整座山的靈獸精血……
這讓她想到了一種古老的禁術:獻祭!
獻祭術也分種類,比如原主江心月獻祭的是身體和靈魂;召喚的是她的亡魂。
而這些黑衣人,獻祭的是大量的獸血;召喚的又是什麼?
那個二皇子究竟想幹什麼!
“這麼說,整座靈獸山,除了你和小黑,沒有其他靈獸了?”
“沒有了!他們害我餓了好幾天呢!”
“走吧,你們先回精神之海,我去看一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哼,你去吧!小心你也被吸乾!”
“呵,我死了,你們還不是要死。”
江心月隨手將它們丟進精神之海,正要往前走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聲。
嗯?不是說沒有靈獸了嗎?怎麼還有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