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好接過安東王妃手裡的糕點,一口咬掉大半。
“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點心。”
安東王妃用帕子拍掉全好身上的碎屑,“每次都說一樣的話,哄人都不知道換個花樣。”
嘴裡這麼說著,面上卻是開心的不得了,顯然這沒有新意的花招她很受用。
兩人又聊了半個時辰,安東王妃累了才走。
送走安東王妃,全好抱著點心盒子,搬了個凳子到床前坐著,翹著二郎腿,“審出什麼沒有?”
趙易生翻了頁書,“沒有,還沒開始審那些人就吞毒自殺了。”
“啊,那不白忙活了?”
“有一個捨不得死的,願意招供。”
“還好,不然真白忙活了。”
“但是被後面抓到的頭子滅口了,那賊首也服毒自殺了。”
“嘖,還以為可以用這些人震懾一下那幾個部族,落空了。”
擔驚受怕了一天,全好也累了。沒多久也回房洗了個暖暖的澡睡了。
蘇世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出生那天,他五歲的二哥就被人偷走了。
為著這事,母親憂思成疾,纏綿床榻;父親外出尋人,失蹤多年。他從小就是大哥帶大的。
如今,他們家心心念唸的人找到了。
可蘇世驚不知道怎麼說,思來想去,他給大哥寫了一封信,希望大哥來帶二哥回家。
他又想起回來路上全好將法器還給他,他拒收時全好欲言又止的神情。
……
安非盤腿坐在潭邊,脊背挺得筆直,一動不動的望著蘇冶。
一夜過去了,蘇冶還沒醒。
此次,蘇冶被陣法困住,全身靈力差點被吸幹,傷到了根本。
他又想起從前,蘇冶萬事都喜歡沖在前面。一點小傷都要裝乖賣慘,但真的受傷時,總是最能忍的。
瀑布聲實在太吵,蘇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道透明屏障,將水花擋住。
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架著胳肢窩從水裡提了起來。
轉頭,是安非。
“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