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你?”
姜嫿懶得理他,“囉嗦。”
“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做事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旁邊。”
“還有,你下次把這次打掃打掃幹淨,真的很髒,把我鞋子都弄髒了。”
姜嫿扯了扯裙擺,早知道這個工作室是這副樣子,她就不穿裙子了。
姜嫿像是不是第一次來的樣子,她熟悉的走進一處雜物間,找到了一塊圍裙戴上,熟練的用抓發夾把頭發盤起。
“看我幹什麼?在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給挖了!”
方良一聽差點沒氣的跺腳,“你這個人也是真不要臉,我就想看看你有幾把刷子,郭教授還對你誇大其詞說你比我厲害。”
“我倒是不信了。”
第一次,有個有點不正常的男人,看著她這張臉,不驚豔的,但是在他眼睛裡,姜嫿確實沒看到其他歪念頭的邪念。
姜嫿看著椅子上放著的那個墊子,都已經被坐黑了,她嫌棄的直接用腳踹掉,用紙巾擦了擦椅子才坐下。
一個大男人,邋裡邋遢,還被外人看見確實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趕緊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說什麼話。
姜嫿拿出手中被摔斷的玉鐲,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方良笑了,“你要修複的就這?我上高中我就會了。”
“用鑲金固定在打磨下,這誰不會啊。”
姜嫿懶得理他,等到她打了個電話,就見一個人,將她定的材料送了來。
姜嫿用筆在那塊玉石上,劃出了一部分她想要的材料…
方良看不透,她要做什麼,在旁邊也是看的十分仔細。
方良是僅存唯一一個留在帝都大學,珠寶修複專業的獨苗,這個專業報的急迫頭腦都想要進來,現在隨著時代改變,這個專業凋零隻剩下她一個人。
這個專業是真的不吃香,先前讀這個專業的大學同學,全都跑路,主要還是賺不到錢,要不然就是不開張,一開張就是吃三年。
畢竟現在的珠寶,真正的有錢人,壞了就丟了,哪還想著要修複,就算是修複了也是殘次品,根本不會留著。
方良時不時找姜嫿聊天,姜嫿懶得理,他閑得無聊,就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仰著頭打鼾,頭頂上的電風扇老化的發出的聲音巨大。
室內的溫度,對姜嫿來說,反而剛剛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姜嫿一直在忙自己的事。
轉眼到下午,天色漸晚。
方良到時間點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