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也不太喜歡幫別人的忙，喏，收好，丟了可不負責。”
溫洛宜低頭接過。
說是票，其實更像張卡，黑底金字，壕氣十足。
陸陸續續有人入場，有認識他們的想上前搭話，又察覺出他們這邊氛圍不一般，頓住腳步，偷偷打量幾眼。
在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中，程路衍伸出手，輕輕一拉，溫洛宜和紀循然之間的距離就多了幾步。
“你幹什麼？”猝不及防的動作叫溫洛宜踉蹌了下，紀循然下意識護著她，心中已經有了些不滿。
“我不會讓她摔的。”程路衍說，“你的票是我給的，今晚你須得做我的女伴。”
“看車展也要有女伴嗎？”
“當，當然！我本來找了個超模做女伴，還不是因為你！”
“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的票是我給的，我當然要對你負責，這是原則問題！”
“我一個成年人，用你負哪門子責。”
“那你總要對我負責吧？我為了你孤單單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越說越生氣的原因，程路衍的聲音抬高了些，眼圈也紅了。
周圍一道又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人的本質就是吃瓜。
溫洛宜為難地看向紀循然。
紀循然眉頭微蹙，又十分理解她的心情，退後一步：“有事你找我。”
“嗯嗯！”
溫洛宜跟著程路衍先一步進去了。
車展內吊頂很高，墜著的水晶燈遠看像是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白色的燈光打在人身上，黃皮也被襯得有了幾分白。
溫洛宜本身就白，此刻更是白得跟塊行走的羊脂玉似得，她的面板又光滑，摸著也像塊玉。
那塊玉動了動。
溫洛宜說：“我都答應和你一起了，你不用再抓著我了吧？”
一股燥熱爬上臉頰，程路衍猛地抽回手，頃刻後他又覺得這樣實在太過窩囊，梗著脖子道：“這裡人這麼多，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不注意偷偷跑了。”
“那你現在怎麼不抓著我了？不怕我跑了？”
似乎不管怎麼說她都比他有理。
程路衍氣結，嘴還硬著：“我是來看展的，又不是來看犯人的，難道還要時刻盯著你不成。”
溫洛宜也不說話，就只是看著他笑，越笑程路衍越沒底氣，連對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矮油，好巧。”
一道戲謔輕佻的聲音響起，清淡而又讓人無法忽視的男士香水味道隨之湧入鼻翼，傅少臨徑直站到溫洛宜身邊，用無比親密的口吻對她說：“我說過我今晚會趕回來陪你看車展，我沒食言吧？”
放屁，他根本沒說過這句話。
他只是打電話過來約她，溫洛宜忙著釣程路衍哪有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傅少臨也沒說什麼，溫洛宜還詫異他難得的沒糾纏，現在回想起來，分明是他憋著壞，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熱血退卻，程路衍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漆。
黑漆。
短暫的愣怔後，程路衍上前隔開沒有安全距離的兩人，宣示主權：“這是我的女伴，你放尊重些。”
“哦？”傅少臨很吃驚，“這麼巧，你的女伴和我的女友是同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