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車上還是坐了三個人,魏林聲在前面開車,溫洛宜和官澈都坐在後面。
官澈話很多,溫洛宜也是個話癆,兩人一拍即合,像是八百年沒說過話一樣開啟了話匣子。
溫洛宜是個天馬行空的性格,有時候脫口而出的話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但大概是因為也有一個同樣脫離既定軌道的姐姐,官澈應對起來就顯得得心應手很多,不僅沒讓溫洛宜的話掉在地上,還反誇了她,把溫洛宜說得心花怒放,嘴都合不上。
一直到車停在四季大酒店門前,魏林聲才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官少,到了。”
溫洛宜茫然:“啊......這麼快。”
官澈:“我也感覺有些快,可能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魏林聲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不說話。
“我下車了啊,修衡哥該等你等著急了。”他隨便拿了把雨傘開門下車了。
等他走出去幾步之後,溫洛宜忽然反應過來:“誒,他拿的好像是我的傘。”
魏林聲:“我以為你默許了。”
“????”
“當然不是啊!那可是我花了三千塊錢買的呢!你既然發現了你不說話,你怎麼回事?”
“......”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
說話?說什麼呢?說其實他也沒發現,只是某些情緒作祟故意說的那句話?但他哪有什麼資格與立場說這些話?他的這些情緒甚至是不見光的,只能躲在他心中陰暗的小角落。
最後的最後,他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句:“我會改的。”
莫名其妙。
感覺成傻子了。
溫洛宜靠在椅背上無比鬱悶地回複官澈的訊息。
【11:啊,沒什麼,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只是傘柄上刻了我的名字,是我親手刻的呢。】
【官澈:太不好意思啦!兩把傘的顏色太像了,一不小心就拿錯了。不過我後來也發現了傘柄上的名字,你刻得好專業,可以教教我嗎?】
刻字這種危險的事她怎麼可能會親自做。
【11:以後有機會的吧。】
【官澈:可以啊。】
魏林聲的視線瞟到後視鏡上,她又露出了那種笑,這種笑容和麵對玉先生時不同,是獨獨面對官澈時才會有的笑容,或許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車子駛進了莊園,魏林聲一路上沉默寡言,下了車之後更是冷靜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溫洛宜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做回了一條好狗。
她現在沒什麼逗狗的心情,她問道:“玉先生回來了嗎?”
“玉先生說他在房間裡等你。”
“真噠?那我們可要快點走。”
虹膜解鎖房門,溫洛宜像只紛飛的蝴蝶,一下子撲到玉修衡身上,聲音甜膩膩的:“玉先生,我好想你~”
玉修衡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嘴唇,溫洛宜立馬湊上去不依不饒,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魏林聲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攥緊擠壓,他強制壓下去不斷冒頭的情緒與想法,大腦如同幻燈片播放著溫洛宜和玉修衡、溫洛宜和官澈、溫洛宜和他。
數道聲音撕扯著他,魏林聲最終閉了閉眼,從外關上房門,隔絕裡面一切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