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轟動的對簿公堂,目前看來是墨氏完敗。
「律師,判決結果是什麼?請您說幾句話?」守在外面的記者一擁而上。
……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一艘私人遊艇駛向了一座私人小島。
這座小島遠離陸地,風景迷人,唯一的缺點是訊號不好。
從開庭到現在律師一直在試圖聯絡墨司寒,只可惜無果。
法官宣讀裁決的那一刻,墨司寒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海釣。
祝無憂就坐在他旁邊,頭上戴著遮陽帽,眼睛空洞地望向海面,如同行屍
走肉。
不知為何,今天的海釣並不順利,墨司寒從開始到現在一條魚都沒上鉤。
真是活該,人和魚都不傻,別以為給了魚餌,魚就一定會上鉤。
墨司寒釣了一會魚就索然寡味了,他放下魚竿,坐到祝無憂身邊和她說話。
「今天的魚兒很狡猾,我不釣了,陪你說會話好嗎?」
祝無憂冷淡地撇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看向蔚藍的大海。
墨司寒拽住她的手,柔聲問她:「你喜歡看海對嗎?」
祝無憂冷冷地抽回她的手,似乎極不情願被他抓著。
典型的熱臉貼冷屁股,能有這個待遇的人可不多。
墨司寒嘆了口氣,眸子裡閃過失望:「祝無憂,為什麼不解釋影片裡的那個人不是你?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有個雙胞胎妹妹叫尹馨馨,影片裡的女人是她對嗎?」
祝無憂面無表情,眼神遊離,依然不說話。
他給過機會讓她解釋,可她卻早就沒有了開口解釋的慾望。
鳥兒飛不過滄海,是因為那一頭早就沒有了等待。
誤解也罷,誤會也罷,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的眼裡早就沒了他,根本不在乎他會怎麼想怎麼做。
人心如同瓷器,一旦掉地上就破碎了,總有幾塊是你撿不回來的。
墨司寒看著這樣的祝無憂,神情十分複雜,有心疼、悔恨、無奈…
有那麼一瞬間,墨司寒倒是希望祝無憂的抑鬱症是假裝的,以前她又不是沒有這樣幹過。
但是這一回,他的直覺告訴她,她並沒有裝病。
她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證明她是真的抑鬱了。
「沒事的,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心理專家,你會好起來的。」
墨司寒長臂摟了過去,像是摟著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
祝無憂的思緒飄遠了:那些死後希望將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的人,是不是特別嚮往自由?
跟著海水漂流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如同無根的野草,又好似無人理睬的垃圾。